毒醫道:“她中的是幻冰寒毒吧,沒有一定閱曆的人是看不出來的!每到半夜,寒毒蝕體,痛苦不堪,即使你每晚運功自療,剛開始還有點作用,後來便沒用了吧,尤其是近幾日,每晚你都痛不欲生,雖不至於寒冰結體,但是寒毒在全身亂竄……”
獨孤湛幽已麵無表情,道:“你說的全對又怎樣,你自稱毒醫,還不是一樣束手無策!”
上官翼道:“有什麼辦法?”
毒醫道:“幻冰寒毒乃至寒之毒,如今在她體內已有一年。七星劍陣也隻能封印一年,她熬不過今年中秋。”
上官翼聲音嘶啞,吼道:“我問你有什麼辦法?”
毒醫搖頭,“沒有,這世上無法可循。”
“不可能,萬物生生相克,怎麼會沒有辦法!”
上官翼聲音頓住,回頭,獨孤湛幽拉著他的胳膊,樣子十分乖巧,“上官翼呀,我餓了。”
大漠冷月,北山之中,時有狼嚎傳來。
白日毒醫之言,使得死亡的陰影籠罩在二人心頭。
二人也不說話,上官翼更是沒有好臉色。
獨孤湛幽站立窗邊,正對上官翼側臉,咬著下唇,思索著該如何討好這人。
上官翼側身坐在桌邊圓凳上,一手搭在桌上,一手自然下垂,側著身隻瞧見他繃著的臉,心情極度不好。
隻見雪衫人影踱步走過來,半偏著頭,神態之間毫無女兒家的柔弱嬌態,盡是男兒豪爽。
奈何上官翼根本不看她。
她臉上神情變幻,頗為糾結,走至桌邊後忽然身子重心一變,上官翼正拽著她臂膀,轉眼間變成了她坐在他腿上的親密動作。
獨孤湛幽抓起一隻杯子灌了一口酒,還沒來得及咽下去,便覺腰上一緊,一隻手臂圈住她,撞到一個胸膛,雙唇碰上一個溫軟濕體,一張俊臉放大在眼前。
上官翼趁她失神之際,舌頭一探,撬開貝齒,將酒水盡數吃過來,隨即分離。他一手仍環著她的腰,靠近桌邊的手端起另一隻酒杯倒進嘴裏,如法炮製,再次碰上獨孤湛幽的雙唇,將酒水盡數度過去,逼得她咽下。
獨孤湛幽早已反應過來,咽下酒水,與上官翼廝纏起來,舌齒交接中,她忽然一狠心,輕輕一咬;上官翼盡管吃痛,仍不放過她,一手環腰,一手禁錮在她後背,死死扣著。
良久之後,兩人才分開,唇齒間,有酒香,有血腥味。上官翼禁錮在她後背的手微微一抬,將發帶一解,滿頭青絲披灑在肩上,額間黑珍珠在昏黃的燭光下流光溢彩,墨黑的眸子,雪膚朱唇,平時清逸的容顏,在這一刻恍若絕世妖姬。
獨孤湛幽瞧著天下第一人唇邊猩紅一點,不由一笑,上官翼也淡淡笑起來,有那麼一點難為情的意思。
她靠過來,將頭埋在他頸間,仍舊笑得開心。
“湛幽,你要與我白首為約,執手到老。”
隻聽她低低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陪伴我的會是別人,而不是上官翼。”
上官翼一呆,將她抱得更緊,“毒醫之言,莫要放在心上,天下之大,定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