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摯抬頭看向上官翼，緩緩閉上眼睛，道：“大公子，明摯知道錯了。”
樸紙托硯驚得不敢發出聲音，上官翼道：“你留在霧山村。萬古流肯定不服氣，在我返回之時，我想看到他們完全臣服。”
“是。”
樸紙道：“公子，歐陽公子等人被他們帶到霧山村，昨日往觀音穀方向去了。”
“觀音穀？莫非九華教與觀音穀還有牽扯。”
托硯道：“公子，我們的人還跟蹤到秦止梧也往觀音穀去了。”
觀音穀。
獨孤湛幽一直以為觀音穀應該是沙漠上的一片綠洲，卻沒想到穀口怪石嶙峋，十分荒涼，隻有木頭搭的大門，刻著“觀音穀”三個字。
“觀音穀，觀世音，觀察世間眾生的心聲並救拔其苦。觀音穀主曆代世襲，穀內囊括天下惡人，以及諸多癡狂之人，裏麵有佛道兩法，度化諸人脫離苦海。傳說中天下第一惡人便是由其穀主度化，出家為僧。”
獨孤湛幽緩緩道來。
慕容程道：“其穀主真乃上善之人。”
獨孤湛幽道：“然也，菩提者無上正真道也，發求無上正真道之心。”
上官翼詫異地看她，獨孤湛幽巧笑，“怎麼？”
上官翼道：“觀音穀主度化了這些人，想必也不願這些人重新接觸江湖。”
獨孤湛幽道：“他想不見就不見麼？”
上官翼笑著搖頭，抱拳，朗聲道：“上官翼求見觀音穀主。”
回音陣陣，卻無人響應。
上官翼再次道：“上官翼求見觀音穀主。”
這次有人回應了，出來兩個女童，皆十一二歲大小，道家裝扮，提著燈籠，卻並未點著，躬身道：“穀主有令，請幾位客人相見。”
上官翼與獨孤湛幽對視一眼，跟了進去。
穀內倒沒有那麼荒涼了，但是比起武林三大聖地，觀音穀明顯簡樸了許多，頂多算得上一處可以住人的地方，遠遠說不上山清水秀。
連澄澈說道：“比起陰森詭異的喬家堡，這裏至少很明亮。”
獨孤湛幽回頭看慕容程，頗為曖昧的眼神，慕容程目光乞求，獨孤湛幽眨眨眼，慕容程不明其意。
獨孤湛幽暗罵小師弟太笨了，說道：“回到中原是不是又可以辦喜事了？”
上官翼聽到，笑笑，“湛幽，要不要雙喜臨門？”
獨孤湛幽鼓起腮幫子，“本曾莊主日理萬機，隻能夠辦一場喜事。”
慕容程倒也不含蓄，做拱手的樣子，“在此多謝獨孤莊主了。”
獨孤湛幽袖子一擺，“不客氣不客氣，程兒小師弟，你瞧瞧老三老四的媳婦都有了著落，師姐也不能委屈你是不。”
連澄澈紅了臉，獨孤湛幽還想說什麼，卻見前方一道家裝扮的道姑前來，眉眼溫和。
“諸位可是上官公子、獨孤莊主、慕容公子等人？”麵相年輕，但是聲音已沙啞。
上官翼道：“正是，請問閣下是？”
“觀如是，正是此處穀主。”
上官翼暗自驚訝，觀音穀主居然是一個年紀輕輕的道姑。
似乎是看出上官翼的心思，觀如是道：“我已有古稀，小輩不要亂猜。幾位，請到會客廳。”
獨孤湛幽暗暗道七十歲了居然還這麼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