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裏甚是寬敞,上官翼手中玄天鏡再次變色,照亮了一室,他走在最前麵。
秦止梧忽然叫住他,“上官公子。”
上官翼回頭,秦止梧道:“你我暫時摒棄前嫌,合力對付喬伯讚,一切恩怨回中原再說,如何?”
上官翼道:“好。”又問了一句,“茉珂不在你那?”
秦止梧愣了愣,然後笑了,“你們都認為我把她藏了起來?”
上官翼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半年前你沒有找她?”
秦止梧苦笑,“哪裏找得到。”
密道是喬伯讚修來逃生的,所以並沒有任何暗器,眾人走的甚是輕鬆,慕容程攬著連澄澈,衝進火海時兩人衣服皆被燒傷一角,略微狼狽。
“啊——”
這一聲叫得淒厲。
上官翼神經緊繃,疾步向前。
喬小姐正將一匕首插入喬伯讚心口。
她衣衫不整,滿臉懼色,滿臉痛苦,嘶吼道:“喬伯讚!你這個禽獸!”
獨孤湛幽也正手握匕首,向喬伯讚後背刺去。
喬伯讚吃痛,反手一掌,獨孤湛幽身子如魚一滑,躲開這一掌,但顯然力不從心,跌倒在地上。
而此時上官翼一腳踢開喬伯讚,抱起渾身無力的獨孤湛幽;慕容程則扶起喬小姐,她渾身是血,眸光渙散;
秦止梧、宋機與遊知北護在幾人身前。
上官翼問懷裏人,“湛幽,還好麼?”
獨孤湛幽有氣無力,但扯出一個笑,玉擊般的聲音:“他還不夠資格。”
上官翼抱緊了她,如抱著稀世珍寶。
慕容程脫下外衫給喬小姐披上,輕聲問道:“怎麼回事?”
喬小姐清冷的臉上浮現痛色,掙脫開慕容程,一步一步走向喬伯讚,“喬伯讚,你來說說,這些年,你幹了什麼。”
喬伯讚冷笑,“賤女人生的賤種,讓你陪陪老子,你居然敢下殺手!”
喬小姐笑道:“恐怕更賤的人是你吧!當年,你強行將我娘抓回來,你不停地玩弄她,她是個弱女子,不反抗,可是,她最後的下場是什麼?你是怎樣對她的?”
喬伯讚道:“你跟老子提舊事麼?老子當年殺的人比你見過的人都多,玩弄一個女人算什麼!”
喬小姐曉得越發詭異,道:“是嗎?所以你不會有好下場!連你親生女兒都要殺你!當年那些人……你難道沒有發現麼?當年那些人在最近幾年陸續的死了,現在,輪到你了。”
喬伯讚這才麵色微變,“你……”
“是的,當年你玩弄之後,直接把她丟給一群人,那時候,我就在房間裏,我不敢出來,但是一一記住那些人,發誓有生之年,定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喬伯讚看著親生女兒的眼睛,不由的一顫。
而上官翼不知何時已經走在最前麵,由連澄澈扶著獨孤湛幽。
秦止梧道:“喬伯讚,我想知道你為何要對我下殺手?”
喬伯讚已近乎瘋狂,“為什麼殺你?哼!當年你們才六七歲,居然將血門老大給殺了,你們說我能不怕麼?霍蒼河孟青鹿兩個無膽鼠輩投靠了兩個小孩!傳出江湖都讓人笑掉大牙!郝雲漢呢?郝雲漢前些日子不也被你們說服了?你們兄弟二人毀了血門,血門舊人又都被你們收在羽下,就連宋非、原晉芳等人還不是受你們控製!老子還真不知道有多少血門舊人在做你們的臥底!老子躲在大漠,不幹涉你們中原糾紛,秦止梧,你說,你來大漠幹什麼!”
秦止梧淡淡搖頭,“我來之前,受霍護法所托,並不打算動你們。我途經此處,想到你我二人也算舊識,便來此一住,沒想到你居然一點也等不及,當晚便對我下殺手。”
“你這鬼話老子才不信!你和秦景行,根本就是惡魔!老子信你們才怪!”
“家師乃昆侖舊人,聽聞昆侖派將重出江湖,故去天山一瞧,諸葛門主,的確是你想多了。”秦止梧漠然視之,說到後麵看向上官翼,上官翼卻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