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翼看著手中的東西,問道:“這是……”
“我曾與百花穀的姬英相交,他送給我的人皮麵具,隻可惜他現在……唉,不過,這給你,今後,你便是我。”
“譚伯,我走後,傲然便是我,請像對我一樣對他,還有扶筆、寫墨、樸紙、托硯。”君子霽又是慎重地說道。
五人聽後,在一處齊跪,道:“是,少莊主。”
君子霽突又神色黯淡,道:“隨心……也是玉倩,我對不起你。”
方斕走過來,也是平靜,道:“我會保護好我們的孩子,你放心。”
君子霽歎了口氣,道:“傲然,請你……”
“我會的。”上官翼馬上接口,望著生命即將消失的人,心中感歎萬分。
君子霽又抬頭,望著上方,淒然而笑。
上官翼成為君子霽的第一天,便有麻煩上門,老鄰居鄭氏義門家主鄭展派人送來血書,送書之人剛到便失血過多而亡。
殷羅被托付在綠竹山莊,上官翼開始他的使命。
鄭大小姐迎接了來自綠竹山莊的客人,沒想到君子霽是如此一個光風霽月的人,與夢裏的那人如此相似。
鄭秀卓自嘲,招呼道:“君少莊主。”
半年未見,鄭秀卓一臉滄桑,生父病重,任誰都疲憊不堪,“鄭女俠,叨擾了。”
進了門,發現回春妙手無謀子也在,鄭秀卓解釋道:“家父一病半年,尋常大夫都束手無策,這才急忙請來了回春神醫。”
上官翼道:“可否讓在下一見鄭翁?”
鄭秀卓點頭,鄭展在病床上,連起身都是困難,屏退了其他人,隻留下“君子霽”。
麵色微白,虛汗連連,上官翼道:“鄭翁,到底發生了何事?”
鄭展滿目痛楚,道:“這半年若不是長女秀卓在,恐怕老夫早已遭遇不測。”
“鄭翁慢慢道來。”
“老夫這麼多年待她那麼好,可是她到頭來卻……”
上官翼茫然不知他所說的“她”是何人。
“除了秀卓,老夫倒真不知道其餘三個子女到底是不是老夫的親兒女!老夫是被原晉芳那個女人所下毒。”鄭展神情激動,“老夫不敢聲張,這是家醜,如何聲張!隻能默默咽下這口氣,老夫連女兒都不敢告訴,那是他們的生母啊。她也礙於兒女,不再繼續下毒手,可是老夫這毒,始終解不了,隻得請來無謀子。”
上官翼道:“鄭翁莫激動,為今之計,隻能先將此時告知鄭姑娘,讓她有所防範,隻不過……鄭翁可知那人是誰?”
“宋非!除了宋非,別無他人,當年他們同為血門中人,老夫不嫌棄她的身份,貿然反對家族長輩娶了她,她還是辜負了老夫。老夫是個俗人,如何能忍受得了這些。”
上官翼聽到血門已是一震,再聽到鄭展夫人居然是血門中人,更是吃驚地半天不能言語。
“鄭翁,家醜不外揚,子霽如今有一法,可保家和。”
鄭展道:“你說。”
“將此事告訴鄭姑娘,由鄭姑娘去勸解鄭夫人,鄭夫人會看在令愛的情分上妥協,之後,你們再也不提此事。”
鄭展靜默良久,才艱難地點點頭,上官翼出去叫了鄭秀卓進去,待她出來後,臉色慘白。
上官翼走過去,道:“鄭姑娘,為難你了。”
鄭秀卓搖頭,轉身向原晉芳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