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令狐桐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奇遇,以致於他武功未失,反而更進一步。
這要,追溯到半年前淩風、厲雨拖著經脈盡斷的令狐桐飛走。
那一天,淩風厲雨奉上官翼之命,拖走令狐桐,大雕大概也是慌了神,亂飛一氣,一直朝著東飛,可不久後,便下起了大雨,兩隻大雕的被雨淋濕,實在無法飛動,便慢慢地往下落,恰好落在了一艘商船上,商船正往東瀛駛去。
船上的人很是驚奇這落下來的一人兩鳥,想近前看看那人,可兩隻大雕守在那人身邊,不讓人靠近半分,眾人也隻好作罷。
船靠岸時,大雕又用爪子抓起令狐桐,將他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櫻花落了滿地,淡粉的,雪白的,交織在一起,象那美麗光彩的地毯,棵棵櫻花樹挺立在山坡上,微風拂過,像母親嗬護孩子那般輕柔,再在這絕美如畫的地方,躺著一個穿著黃衣的少年,少年是睡著的,右手裏緊握著一支通體青色的玉簫,當然,少年身邊還有兩隻看起來感情很好的雪白色大雕,守護者少年。
少年的手指微動,眼皮微閃。
大雕大叫一聲。
意識闖入一片黑暗,前麵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光在道路的盡頭。
渾身出奇地痛,像是所有的經脈全部斷了一樣,覺得連手都抬不起。
極力睜開眼,發現麵前一片淡粉。
花瓣鋪了滿地,如夢如幻。
這兒大概是天堂吧?
隻是,為何覺得渾身劇痛,想了想,原來是經脈俱斷,他已經武功全失了。
“爺爺,你快來看!這兒有一個人!”一個穿著和服,點著紅唇的少女叫著,一個年紀較大的老人快步走過來,但是,淩風厲雨擋在二人前麵。
老人和藹一笑,對著淩風厲雨說道:“我能救你的主人。”
淩風厲雨這才讓開,老人不由讚道:“真是一對通人性的雕!”
少女已經蹲下來了,試了試呼吸,又揚聲說道:“爺爺,他還有點氣。”
老者也蹲下來,目光停留在少年手中的玉簫上,手不自覺地撫摸玉簫,忍不住顫動,少女不解問道:“爺爺,你幹嘛哪?趕快看他死沒死?”
老人定定地看著玉簫,忍住心中的激動,手一伸,將少年抱起,並對著少女說道:“茗子,讓你父親來主廳。”
少女略有不解,腳下卻已行動,飛快地跑去了。
東瀛伊賀派掌門人雖然將他帶了回去,但是他已是廢人一個,顯然令狐桐不是一個頹廢的主,每日強撐著身體起來四處走動,身殘誌堅,臨時不忘調戲身邊的女子。
伊田雄對他不冷不熱,武館內諸人也有對他不善的,令狐桐則一一反擊回來,雖然武功全廢,但是腦子還在,誰也在他那討不了好。
當然也有比較喜歡他的,他每晚吹著嗚咽的簫曲,也有不少女孩子對他趨之若鶩,畢竟令狐公子的那張臉不是白看的。
總之,令狐公子在東瀛混的風生水起,當然太得意總會吃虧。
那一日令狐桐聚集了一幹人在喝酒賭錢,過了半夜眾人才散去,令狐桐本人也醉的不省人事,那晚若不是茗子過來瞧他,恐怕他便要葬生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