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多日前,也就是上官翼等人滅了血門之時,西門榆與杜梨二人到達嵩山腳下。
盈盈春光,嬌媚夕陽,本該是攜手踏青、風花雪月之時,可此時同行的兩人卻毫無興致。
一條不是很寬的小河上,鴨子“嘎嘎”地遊來遊去,小河右畔有一條小路,路上走著兩個人,少年一身深藍衣衫,左手邊手牽著馬,雖然黑發不束,所以不是很長的頭發剛剛達到肩膀的部位,略帶點蓬鬆之感,後腦綰著一根不是很長的與衣衫同色的發帶,麵目俊美卻毫無表情。
少女粉衫,麵容如玉,長發垂在身後,額間一條小辮子橫額而過,胸前也垂著兩根小辮子,嬌美無雙。
少女在少年右側,夕陽拉長了兩人的影子,少年望著前麵用籬笆圍成的小院子。
這裏是嵩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莊,到處是翠煙嫋嫋,傍晚時分,各家各戶做起了飯,小村子上空開始飄著飯香。
樸實無華、寧靜和諧的小村子,大部分人家是用籬笆圍成的小院子,稍有富足的人家則用磚頭砌牆。隻是,這兒無端讓人覺得詭異與陰森,大家都好像神經兮兮的,見著杜梨,更是流露出惋惜的表情。
此時,二人已走到一家農戶,一個老頭正在院子裏,他悠閑地在躺椅上躺著,微閉著雙眸,沐浴著夕陽,下巴是一簇卷曲的胡子,臉上布滿了皺紋,頭上光光的,沒有一根頭發,如果是以前的西門榆,定會想,如果這個老頭換上僧袍,那一定是一個很慈祥的和尚。
西門榆微微施禮,道:“老人家!”
躺椅上的老頭聽到聲音睜開了眼睛,那瞬間,他仿佛看到了一幅畫,窮盡一生也不會忘得一幅金童玉女圖,他身子未動,大聲叫道:“春華!春華!有人來,你快出來看看!”
話音剛落,一個少女從屋中小跑出來,一身粗衣麻布,圓臉圓眸,滿臉笑容,一看便知是那種天真不諳世事的鄉下小姑娘。
少女名喚春華,當她看到西門榆的第一眼時,便愣住了,這個人,是她見過所有的人中最好看的,可當她看到少年身邊的少女時,便將所有的幻想丟入深淵。
“這位…這位…公子,請問…你有…什麼事嗎?”一句話說得結結巴巴,春華一張小臉紅的像熟透了的柿子。
西門榆抱拳說道:“天色已晚,舍妹路途勞累,所以在下想在此借宿一晚,不知姑娘可否行個方便?”
春華連連道:“當然可以!快請進!”
鄉下人沒有心機,又極其熱忱,西門榆和杜梨飽餐一頓,天色便已完全暗下來。
西門榆在院子裏坐著,望著明月,光頭老頭也在院子裏,老頭深深歎息。
西門榆不解問道:“老人家為何要歎氣?”
老人滿臉愁容,聲音蒼老,道:“年輕人,你難道沒發現這村子裏不對勁麼?”
西門榆老實答道:“氣氛很緊張,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村名們都很害怕。”
“還有呢?”老人看了一眼屋內孫女春華的嬌小身影,問道。
“除了春華姑娘,再沒有看到一名年輕女子。”
“正是,這村子裏發生了一件大事。已經有五個年輕的姑娘被人玷汙,死相極其恐怖。”
聞言,西門榆訝然,滿眼驚奇。
仍是這一晚,月光下,小屋內,西門榆站立,身子挺直,道:“你安心住著,我上山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