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湛幽瞪她一眼,雖然知她看不到,但那樣做了,“無關?哪裏會無關!一次靈濟受傷,三個月內無法行動,養傷於武林客棧。救他的人正是司徒帙!他二人朝夕相處,日久生情。你們說,這是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玉姑娘顯然吃驚不已,就連君子霽與龍葚也露出詫異神色。
獨孤湛幽觀三人神色,覺得賺了,繼續道:“司徒帙是什麼樣的人,靈濟又是什麼樣的人,這兩人如果真的在一起,真的能被那些不知變通迂腐的江湖老前輩唾罵死。何況,靈濟出身佛門,又怎能讓自己破了色戒。可惜呐,情愛一事,發乎情起於意,哪裏是可以克製的。好在二人雖然深受折磨,靈濟和尚也著實沒讓我等後輩失望,他六大皆空,但是擔當還是有的,自己的心思自己最明白,終於於某一晚衝破禁忌,春風一度。清醒後二人坦然相對,並無扭捏。”
她感歎:“靈濟真和尚呐!”
其餘五人則聽得目瞪口呆,雖瞧不見玉姑娘麵部,但曉得她受到的驚嚇也不小。
獨孤湛幽不顧幾人詫異,接著說道:“後誅殺舒廷秀時司徒帙不幸中了排名天下第三的毒藥,靈濟為救司徒帙將毒素渡到己身。”
玉姑娘迫不及待問:“那後來怎麼樣了?”
“臨死前師傅愛人皆在身前,靈濟含笑說道,師父,阿帙,我……不負如來不負卿。這一生太短,如此就走深覺不舍,可是此生雖有遺憾,卻不後悔。師父,我不後悔,即便後世不容我與阿帙,萬人唾棄,我也不後悔。”
這下輪到君子霽奇怪地端詳她了,“你知道的這麼具體,不會是聽風樓打探的。”
獨孤湛幽一挑眉,“逍遙穀內有一本手記,司徒帙本為女子,心思肯定細膩一點,當年種種,她皆有記錄,我之所以不知道龍爭鳴易嘯的一些事,那是因為我沒看完。”
君子霽與玉姑娘皆奇怪地看著她,瞧她一臉得意,隻有在心底歎息。
馬車走了半個時辰,走到一處,有一木屋,明明該是幽靜的,可這木屋卻建的莊嚴萬分,令人肅然起敬。
幾人下了馬車,龍葚轉身道:“家父在裏麵等候君公子,請君公子一人進去,獨孤莊主與玉姑娘請隨在下來。”
龍葚帶著獨孤湛幽幾人又到另一處,君子霽推門進去。
裏麵的人有四五十歲,顎下胡子還算烏黑,一身合身藍袍,正端坐於主座。
“晚輩拜見前輩。”君子霽躬身行禮。
龍慈撫須站起,走過來扶起他,笑容可掬,道:“終於等到你了。”
“前輩知道晚輩要來?”
龍慈遞過一把寶劍,劍身微寬,全身銀白。
“這便是你所求。”
君子霽再次俯身,“晚輩多謝霓裳主人。”
“霓裳居與世無爭,望公子對今日所見到的一切保密。”
君子霽道是。
談了許久,龍慈才道:“那便去吧!記得予善天下。”
君子霽又恭敬一拜,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