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行一怔,如雷擊,如電打,腦子裏嗡嗡回響著一句話:那一切都是假的……
半天,秦景行才反應過來,“為什麼要騙我?”
獨孤湛幽避過他的眼神,冷笑道:“秦教主,我們之間從未有過信任,何來欺騙?”
秦景行麵如凝霜,抬頭看她,“從未有過信任……我的情意,在你看來,不僅一文不值,還要踩在腳下?”
看著眼神中盡是痛苦的兄長,秦止梧心裏頗不舒服,忍不住說道:“獨孤湛幽,這樣做,你很高興麼?”
獨孤湛幽出言如刀:“秦副教主,你沒有權利質問我。”
“啊——”暗香、疏影一聲呼喊,緊接著癱坐在地上。
暗想解釋道:“教主,屬下突然覺得渾身無力……”
獨孤湛幽忽然嘻嘻一笑,道:“兩位梅姐姐,這梅花妝很適合你們!我原本想著對你二人下毒無用,此時看來倒也甚是有趣!”
“你……是這梅花妝……”
“我不想否認,我在梅花妝上動了手腳,當初的確是為了好玩,可是,不由地加了點藥粉。”
“你……”兩位梅侍咬牙切齒。
秦景行冷冷道:“她沒用致命的毒藥已是仁慈。”
“是……”梅侍不再說話。
上官翼隻道是秦景行失去一半武功,又知獨孤湛幽內力被禁,一場惡戰勝負懸殊。
這次決戰,後人稱其為“絕情崖之戰”,人數雖少,但不亞於棠棣大戰的激烈,琅琊大戰的驚心動魄。
上官翼與秦景行這已是第四次交手了。上官翼雙足離地半寸,直飛過來,白衫被山崖上的風吹得獵獵作響,身形瀟灑飄逸,同時,右手做折梅狀,左手似撫梅,直攻秦景行麵門,秦景行抬手扺擋,以掌相劈,急急擋住上官翼的攻勢,另一張偷襲上官翼下端,上官翼單腿上踢,似破竹之勢,化解秦景行這一招。
接著,秦景行又一掌攻向上官翼肩膀,上官翼身形一變,側身閃了過去,憑著輕功之高,以及手法之快,迅速反守為攻。
上官翼使得,正是那君子招式——獨步君子,總共四招,折梅、擲蘭、破竹、攬菊。每一招中,有七七四十九式變化,這七七四十九式又可隨意組合,但是這折梅,窮盡一生也打不完。是以,以獨步君子應敵,上策也。
招式奇特,秦景行應接不暇,但是,雪昆侖劍法伴身,第一劍在手,何懼?
另一邊,獨孤湛幽與司徒兄弟玩的不亦樂乎,白色人影飄上飄下,四人苦於根本抓不到她,連靈通絕學都無法施展,教主又放下話,不得傷了她,隻能活捉。卻想,不敢傷了獨孤湛幽,又要活捉她,天下有幾人能辦到?
獨孤湛幽猜中秦景行要活捉自己的心思,所以身形飄動,連衣角都不讓四人碰到。
“嗬嗬,呆木頭們,趁早滾回家去,讓無名老頭給你們另謀高就。”
獨孤湛幽還不忘出言相譏,司徒四兄弟仍是麵色不變,毫無表情。
又一個翻身,獨孤湛幽又跳到一邊,白衫飄曳,如風中仙子,司徒兄弟急忙追來,出手欲抓住獨孤湛幽的肩膀,隻見眼前人影一晃,又逃出生天,突然間,又有兩個毛茸茸的白色小東西爬上獨孤湛幽的胳膊,獨孤湛幽一瞧,黛眉一彎,搖搖頭,將兩個小東西抱入懷中,繼續與五人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兩個白色小東西,正是冰魂和雪魂,絕生穀時,獨孤湛幽被圓木擊中昏倒,兩個小東西粘著獨孤湛幽不放,這些日子也一直跟在獨孤湛幽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