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玄南、杜風陵氣喘籲籲趕回來,皆負了傷。
易玄南解釋道:“璿璣俞行雲、武當歐陽長亭、華山高赫,三人帶很多人接應曾執信一行人,屬下不敵。”
秦景行哼一聲,隱有不悅,“自己去刑堂領罪。”
“多謝教主不殺之恩。”
昨晚入夜時分,上官翼羽茉珂太湖泛舟之際,臨時決定夜探九華教蘇州分壇。恰好秦景行與獨孤湛幽秉燭夜談,白欣退了出來。獨孤湛幽故意對她眨眼,意味著營救行動就在今晚,估計秦景行也不會想到。
依著獨孤湛幽說的方法,通知了上官翼,她卻沒料到上官翼已經到達蘇州分壇。
羽茉珂見了白欣,警惕起來,“白欣?”
白欣通知了上官翼,沒想到連羽茉珂也一起來了,心裏亂七八糟的想法一一冒出來,頗不是滋味,“沒想到在此處還能見到羽小姐。”
“白欣?九華教妙畫公子?”上官翼並未見過此人,卻有耳聞,“你怎麼會用啟明珠通知我們?”
白欣對著上官翼抱拳,“久聞上官公子大名,我受獨孤湛幽所托,通知你們,來救尊師。”
上官翼眸光一凜,“家師?出了何事?”
“尊師囚於此處,跟我來。”
蘇州分壇最破舊的一個院子,有一口破井。新月懸空,撒光院內,司徒四個兄弟一般是兩人休息,兩人值班。
白欣想到了永遠不會回來的那人,壓低了聲音譏誚道:“上官公子,這司徒五兄弟本有五人,獨孤湛幽上次寒疾發作,司徒一舍了性命,將全部真氣度予她。”
“什麼寒疾?”
上官翼並不知曉。
“怎麼?她以前沒有這病?她來到這兒後,兩次寒疾發作,第一次教主度了一半真氣給她,第二次教主也無能為力,司徒一傻兮兮的甘願舍命。”
上官翼看向羽茉珂,羽茉珂也搖搖頭,一片狐疑,“大哥,我也不曉得湛幽有什麼寒疾,倒是自從她‘醒來’後,我每次碰她,都覺得她體溫低於常人。”
“這個我也知道,卻沒有在意過。她修煉內功本就偏寒……”
白欣不悅地打斷二人:“哼!兩位,別人舍命救她,你們知道後不知感激,卻開始擔心獨孤湛幽的身體!”
上官翼拉了二人遠離院子,才放心說話,“秦景行對湛幽怎麼樣,我自然知道。這司徒一我與他交過手,他救湛幽……應該也是用情至深,我是該感激他,可是,司徒一並不需要我的感激,我的感激有什麼用,湛幽能記著他一輩子,便是他最大奢求!”
“你——”白欣明知這話是真,但是還是被氣到,司徒一雖然不討喜,可是同教之誼,總是有幾分同情心。
白欣說出九華教最大機密,猶自不知,羽茉珂捕捉到了,說道:“秦景行失去一半內力,這消息……恐怕已經傳出去了。”
白欣注意力被轉移,“此事知道之人極少,又都是教主心腹,誰會說出去?”
上官翼扔下一句:“我也不知道。”又繼續向破院走去,“若要一擊必中牽製司徒四和司徒五,是不可能的,茉珂你想想辦法。”
羽茉珂顰眉,“上官翼!”
上官翼回頭,“你去將他兩人引開,對付兩個人你應該綽綽有餘。”
羽茉珂身形一閃,打頭陣去了。
上官翼道:“白公子,今日之恩,來日必定百倍償還。”
白欣沒有調笑,也是一臉正經,“白欣記下上官公子的話了。這口枯井裏機關重重,我都不曾進去過,前幾日獨孤湛幽剛進去便寒疾發作,也沒有什麼收獲。”
“那便勞煩白公子與我同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