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茉珂對著莫容馥道：“湛幽被人帶走，你們為什麼不阻攔？”
莫容馥回道：“公子自己要回去。”
“帶走她的是什麼人？是不是……”羽茉珂看了一眼立在船頭的上官翼的背影，“是不是秦景行？”
莫容馥道：“羽姑娘，我不認識什麼秦景行，公子喝得爛醉，心情不是很好，那位黑衣公子抱起他，他也不反抗，我們知道公子做事不喜歡別人幹涉，所以什麼也沒做。”
“那她……有什麼異樣？”
“公子的武功……好像沒了武功。”
聽到這話上官翼才回身，“你是說湛幽武功已失？”
“我感覺不到公子的武功，並且他步伐虛浮，顯然是沒了武功。”
上官翼麵無表情，不知在想什麼。
羽茉珂對著莫容馥道：“你下去吧。”
“羽小姐……”
羽茉珂搖頭，“不用說了，你們不能出手救她，此時我們自有計較，你們安心保護群花樓就是。”
月上中天。
上官翼羽茉珂良久無語，最後還是羽茉珂開口：“湛幽應該是發現了什麼。”
上官翼道：“我已經猜的差不多了。”
他依舊站在船頭，吹著涼風。
“江府裏，她應該是受了傷，才能受製於鬼婆婆，因為隻有鬼婆婆才會一種點穴手法，能束住任何人的內力。鬼婆婆聽命於九華教，這在之前就已得到消息。絕生穀大火，不是湛幽放的，要麼是秦景行，要麼是鬼婆婆，秦景行是為了不留線索，鬼婆婆的話……我暫時想不通。湛幽自知不是秦景行對手，假意屈服，但是無論是何種屈服，秦景行都不會相信，除非……湛幽忘了仇恨，那麼，可以在大火中製造失憶。”
“那麼……這一切，都該有一個前提。”羽茉珂不由得笑了，“那就是，秦景行早已愛上湛幽。”
上官翼挑眉看她，“你很開心麼？”
“上官公子，您的情敵不是一般的多。”
“哼。”
“你不樂意什麼，您的愛慕者也眾多，方小姐刁蠻有之，活潑開朗；蘇姑娘傾城之貌，頗有遠見卓識；鄭女俠英姿颯爽，美名遠波；他們每一個人，不管是論容貌，還是名聲，都不如湛幽，可湛幽卻有一個致命點。她打小和你們混在一起，言談舉止，盡是男兒的豪爽瀟灑，對於女孩子家的小情緒，完全不自覺。一個男人，需要一個女人，而不是一個像男兒一樣的女子。你不說，不給她說的明明白白，難道還等她給你說？”
“我們之間，已經不必說了。”
“嗯？”
“我躺在棺材裏的時候，什麼都知道。這個傻姑娘，居然要永遠保存我的屍體，自己也要陪我獨老昆侖。”天下第一人溫柔地笑著，輕輕叫著羽茉珂的名字，“茉珂，這是我聽過最美的情話。”
羽茉珂被他的笑感染了，心裏念道：獨老昆侖……
波光蕩漾，風月無聲，羽茉珂突然想起什麼，迅速看向上官翼，上官翼正好轉頭，二人對視。
“你想說什麼？”
羽茉珂猶豫了半天才說道：“此時我本不該說的，作為朋友，沐二哥肝膽相照，我如果懷疑他，是不是特沒良心？”
上官翼走過來拉了她坐下，背靠船桅，“你也感覺到了，秦景行就在我們身邊。沐二少爺出現與消失的時間，和秦景行很吻合，幾乎是有秦景行的地方，不見沐楚天，有沐楚天在的時候，也不會出現秦景行。”
“可……為湛幽療傷時，如果沐二哥是秦景行，他受了傷，怎麼還可能妄動真氣？”
上官翼看著她一笑，“所以茉珂，你懷疑他麼？”
羽茉珂微微一笑，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