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不動手?是有什麼後遺症?”
慕容程目光看向通惠的師姐,“因為針灸穴道非同一般,很有可能會導致她失憶。”
“那又如何?隻要能還我一個活著的茉珂,忘掉一些人又怎樣。”
內屋,慕容程施針救人,外屋,獨孤湛幽請歐陽長亭坐下,喝茶。
獨孤湛幽以從所未有的禮節,向歐陽長亭舉杯,“湛幽以璿璣山莊莊主之名,敬歐陽公子一杯。”
歐陽長亭一飲而盡,道了聲:“不敢當。”
“歐陽公子當得起,對茉珂,你如此竭盡心力,不顧自身,為她一直輸入真氣,我很感激。”
獨孤湛幽居然說出這樣的話,站在一旁的月下和明掣暗暗吃驚,再看她神色清明,心地明白她是真的感激歐陽長亭。
“我現在想知道,你們落水後的一切,我想知道,秦止梧,到底是個什麼身份,璿璣山莊居然連個眉目都查不出。”
歐陽長亭神色凝重,放下手中茶杯,緩緩道來。
小茅屋裏,簡陋但是幹淨。
兩個年輕男子守著床上躺著的人,見男子手指微動,忙叫道:“歐陽公子,歐陽公子。”
身受重傷的男子不適地睜開雙眼,入眼的是兩張熟悉的麵容,較白淨的男子扶起他,微微笑著,“歐陽公子,你終於醒了。”
“王大當家!文二當家!”
怪不得歐陽長亭詫異,這兩個男子,正是龍虎寨的兩位當家,於一年多前神秘消失,現在又突然現身。
歐陽長亭顧不得思考,又急忙問道:“羽姑娘呢?”
文二當家指指另一張床,歐陽長亭急忙起身,但頭暈目眩的步伐不穩,文二當家扶住他,笑道:“歐陽公子莫急,羽姑娘還在,她隻是舊傷未複原,又添新傷,一時半會怕是醒不了。”
歐陽長亭心裏擔憂,強自鎮靜,道:“兩位當家救命之恩,長亭沒齒難忘。”
王大大家擺擺手,道:“歐陽公子客氣了,我粗人一個,大當家也是以前的事了,以後叫我王始行就行了。”
“我與大哥皆叫回了昔日的名字,在下文緒言。”
三人一陣寒暄,忽聽見羽茉珂囈語。
“止梧……止梧……爹爹……爹爹……”
文緒言看了一眼羽茉珂,建議道:“歐陽公子,依在下看,得盡快送羽姑娘出山,這山裏也沒有好藥材,而且濕氣重,不利於她的身體!”
於是歐陽長亭又休息了一日,三人帶羽茉珂到一個鎮上,找了當地最好的郎中。
“唉,你們怎麼這時才帶她來,她傷的這麼重,能活到今日,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郎中說道。
歐陽長亭著急起來,“大夫,怎麼可能沒辦法!”
郎中歎口氣,“她現在身體極差,急需調養,去準備上好的千年靈芝和人參!”
如此情況下,誰又有那麼多錢去買那些珍貴的藥材,歐陽長亭將身側拿出無極劍,遞給文緒言,“把劍當了吧。”
文緒言道:“歐陽公子情深意重,我這就去。”
這日羽茉珂身體忽冷忽熱,時而蓋好幾床被子也不夠,時而恨不得脫光衣服。
歐陽長亭更是著急,郎中瞪眼:“這是沒辦法的事,她在發燒,內傷這麼重,老頭便是神仙,也要慢慢來!”
歐陽長亭思索著趕緊聯係璿璣山莊的人,慕容程醫術冠絕當世,肯定有辦法。
醫館裏,他浮躁地度過一日,不停地為羽茉珂輸真氣,但她毫無起色,郎中一邊搖頭一邊歎氣,“公子呀,你別這麼不相信老頭子。老頭子好歹是神醫榜上的人。”
“那她怎麼還不醒?”
“這才一天!”
郎中再次無奈搖頭,出了房間,外麵有那麼多人需要他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