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去扶一下玉霜門的道姑們。”
花前月下立馬行動,獨孤湛幽走向鄭秀卓的房間,扶起她,鄭秀卓道謝,臉不由的紅了。
獨孤湛幽笑道:“哎哎,鄭女俠臉都紅了!”
鄭秀卓整個身子都靠在她身上,心裏“咚咚”直跳,獨孤湛幽扶住她,在眾多武林人的注視下,送她進入木桶。
感覺熱的那一刹那,瞥見另一邊上官翼也親自扶著曾執信進入木桶。天人之姿,可望而不可即。
耳邊傳來獨孤湛幽戲語:“鄭女俠,你得在裏麵呆一天一夜,忍著點哦!”
鄭秀卓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獨孤湛幽,貴莊的蕭秉哲是不是投入九華教?”
獨孤湛幽放下她,道:“鄭女俠知道的挺多的。”
鄭秀卓道:“獨孤公子,玉倩不知輕重,去暗殺蕭秉哲,反被蕭秉哲所擒。”
獨孤湛幽冷笑一聲,“鄭女俠是想我通過蕭秉哲去救沒腦子的方大小姐?”
黃昏時分,各派高手進入木桶已經小半天了,獨孤湛幽找到上官翼的時候,上官翼正在作畫。
一朵朵紫丁香栩栩如生,忽然間飛來一隻蝴蝶,落在上麵。
“咦!連蝴蝶也被騙了!”
上官翼擱下筆,道:“我怎麼感覺你真氣亂竄。”
“你是幻覺吧!”獨孤湛幽滿不在乎地轉身落座,“茉珂等人生死難料,你一點也不著急?”
上官翼道:“據聽風樓傳來消息,他們隻是被關起來。”
“隻是這樣?”
“桐兒砍掉了他的左臂,他們所有的人,都受了重傷。”
“還有呢?”
“秦景行琅琊山下那一戰受傷後,修養至現在。”
上官翼停了一下又道:“我那一掌雖重,以他的功力,不至於到現在還沒好。除非是他在其間再次受傷,或是亂動真氣。”
他看獨孤湛幽心神不寧的樣子,問道:“你是擔心襄兒?”
獨孤湛幽神色不佳,有點浮躁的跡象。
上官翼道:“瑤台公子,有力氣倒不如去拉風箱,出點力。”
獨孤湛幽怪裏怪氣看他一眼,自當日樹林裏因為風洌起了爭執,上官翼一直對她愛理不理,陰晴不定,哪有以前的膩寵,坐了一會,起身出去。
上官翼扔了筆,墨汁濺開,暈了一片,他笑容苦澀,有點氣惱,“這個丫頭!”
越想越氣惱,連帶著瞧見畫也不順眼。
慕容程敲門進來,看見書桌上一片狼藉,狐疑地瞧瞧他,叫道:“大師兄?”
上官翼問道:“解藥好了?”
慕容程點頭,瞥了眼書桌,想起剛才看到獨孤湛幽從這裏出去,臉上的表情相當怪異。
“分三天吃完,每天三次,每次衝著喝。”
上官翼接過遞過來的小瓶子,皺了皺眉。
慕容程走到桌前,端視了會,執筆潑墨,不一會兒,破敗之作變成了一幅山水。“大師兄,作畫需心靜。”
上官翼受教,“嗯。”
“大師兄,這藥很苦。”
“嗯。”
“不能吃山楂什麼的。”
上官翼沒有應答,轉身倒茶喝,慕容程按住茶杯,淡笑說道:“這三日,你的飲食需控製,這種毒刁鑽的很,像茶什麼的不能喝,酸辣甜的都不能吃。”
上官翼問:“什麼可以吃?”
慕容程道:“粥,素齋。”
上官翼一拂茶杯,落地,脆響,“慕容程,你故意的。”
“大師兄知道最好。”慕容程語氣仍舊淡然,“那為什麼對師姐……大師兄你也是故意的。”
上官翼露出笑,“程兒,我們之間,你別管。”
“你們以前生氣了打起來我都不管,可是這次明顯不一樣,大師兄是真的生氣。”
上官翼微微歎氣,“程兒,我自有分寸。”
“分寸?遇到師姐的事,您什麼時候有過分寸!”
上官翼無奈,“程兒!”
慕容程哼了一聲,不再理會,出去了。
上官翼惱笑,“都寵的無法無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