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們之外其他各派的人,無一幸免都已中毒,這雖是因為璿璣山莊未出席洗塵宴,可是其他各派怕不這麼想。”
上官翼嗬嗬冷笑,“璿璣山莊青龍門全門覆滅,他們有什麼理由懷疑!”
他心裏不舒服,青龍門上下多少人呐,居然埋骨瑤山,他是一莊之主,那些少年少女是他從小養大的,一夕之間,紛紛離去。
行雲垂了眼皮,“三公子、沐二少爺不可能,連姑娘不確定,牧姑娘不確定。”
上官翼聽了話揚眉一笑,“行雲,你自動把沐楚天和連澄澈歸於璿璣山莊麼?”
行雲笑了笑,上官翼道:“到了應天府,你親自監視牧鶯吟。”
行雲點頭。
上官翼又道:“你既然趕來,那邊我派其他人去。”
已經接近盛夏,地處南方的揚州城氣溫已經很高。
瑤山上,血腥味縈繞,焦木味彌漫,久久不散。
九華教惱怒武林各派高手逃脫,一怒之下燒了棠棣山莊,燒了整整兩天,滾滾黑煙躍上雲端,像是瑤山上慘死的陰魂。
少年少女坐在樹上乘涼,少女問:“父親和母親為什麼再三強調不讓我們插手?”
少年道:“身為武林閣的人,本就不能插手武林事。這是規矩。”
少女不服,“那為什麼爹爹臨時讓我們助上官公子一臂之力?而且你以為滄崖老東西的寶貝柳暗花未明是那麼好偷的?”
“嗬!你可別忘了咱們姓什麼!還有,我前段時間看到一個東西。”
少女頷首,好奇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少年得意地揚眉,“河圖,洛書。”
少女不解,“那是個什麼東西?”
少女嫌棄地看著少女,彎了食指,關節敲響少女的額頭,“我說小悠呀,別那麼無知好不好,說你是我妹妹,我都感到臉上無光啊!光有美貌的女人,男人是不會喜歡的!”
小悠惱了,一拳捶過去,“蔚然小子!你再說!再說我告爹爹去!”
蔚然隻得討饒,家中老父實在是太寵妹妹,自己可不敢惹,“好好,不說了。河圖洛書分別是一方印石,是聚賢山莊河洛使的信物,曾執信雖然是名義上的武林盟主,一呼百應,但是他的每一個決策都需要河洛使蓋印。”
“那就是說河洛使權利比曾莊主還要大?”
“當然不是了,隻有曾莊主才能號令各派或者決定武林大事,而河洛使是不能的。河圖聖使、洛書聖使一般是由聚賢山莊現任莊主任命,而且一旦任命,除非聖使自動卸職,否則任何人都沒有權利讓他們下位。”
“不過,如果聖使犯了錯,就可以被強行卸職。”
小悠思考著點頭,“你是在哪看到的?”
蔚然神秘一笑,“這個不能說。”
小悠眉頭一皺,“哥哥,你真討厭。”
悠然姑娘說討厭,那一定是真的討厭,絕對不含半點撒嬌的意味。
蔚然道:“我們去應天府瞧瞧,你問問上官翼,說不定他曉得。”
小悠哼了一聲,“蔚然少爺,我記住了,早晚討回來!”
蔚然苦笑道:“別麼,我帶你去見上官公子,你不感激我?”
小悠偏了頭,突然軟了語氣,“不知他的毒解了沒有,柳暗花未明隻能控製半月,我很擔心他。”
蔚然笑了笑,喃語道:“這個傻姑娘……”
小悠心地單純,轉念就想了別的事,長歎一口氣,“你看看這瑤山,血腥味多難聞,曾經多麼輝煌的棠棣山莊,現在居然燒成了廢墟!”
蔚然來了興致,道:“你說棠棣山莊會不會再次崛起?”
小悠想了想,“會吧,羽姑娘武林第一美人哎,一定可以的!而且,還有上官公子和獨孤公子幫著她,一定會的。”
蔚然道:“親妹妹呀,你不指望羽墨一,居然指望第一美人!”
小悠道:“親哥哥,您也該知道,羽姑娘比羽墨一不知強了多少倍!”
草木青翠的瑤山,血腥味還是久久未散,隻餘下少年少女的笑談,和微風刮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