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不知道了。也許是滄浪伯伯沒見過他,就把他給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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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又漸漸來臨,盛夏的夜晚,格外寧靜。江湖,卻不平靜。
廣闊的平原上,長滿了芒草,足足有兩米高,隨風蕩漾,好不壯觀。
兩人早已棄船,上岸。
信鴿飛來,獨孤湛幽翻身,從空中將其逮了下來,拆下紙條,又放走了鴿子。
她念道:“蔚然,兩年前曾去沙漠,做客於喬家堡,與喬小姐生過一段情,不知何故兩人鬧翻,喬小姐大怒,重金聘請滴血門追殺。”同時嗤笑,“這個蔚然公子,無法無天的緊。”
上官翼道:“去年,我們救過他們,那次,其實是喬小姐派的人。原來如此。”
獨孤湛幽毀了紙條,道:“悠然,蔚然之妹,一直跟隨蔚然。然後,聽風樓什麼都查不到了。”
上官翼道:“是我預料之中的事,風洌等人都因懼怕二人,不敢動手,查不出來情有可原。”
獨孤湛幽似笑非笑,道:“可是,滄崖是武林閣的人,這兩人與他熟識,想必也是武林閣的人。”
上官翼淡淡看她一眼,“好了,此事不重要,依他們二人的性子,隻會幫我們暫時逃離,過不了多久,九華教的人又會追上來。”
夜很黑,月光很微弱,隻能摸摸索索地前進。
子時,遠處好像漸漸亮了起來,而且越來越亮。
“不好!那邊著火了!”獨孤湛幽看到東邊火光竄起,映紅了好一片。
“糟糕!芒草易燃,火勢蔓延極快!”
正當二人向前走之際,麵前被倆人攔住,是風洌和阮櫻。
“嗬嗬!二位走不了了。”阮櫻不懷好意地說道,她的聲音很有特色,總帶點番邦的腔調。
獨孤湛幽出手快如電,攻向阮櫻,上官翼知她意思,出手牽製風洌。
阮櫻胡術雖厲害,武功卻一般。
獨孤湛幽並未傷她,而是直接將她打昏,嘴裏還咕噥道:“這女人,不把她打昏,還不知會施展什麼邪術。”
阮櫻倒地的瞬間,風洌出奇地停了手。
東邊的火已經快燒了過來,風洌道:“快走!”
一手拉一人,向南邊走去,獨孤湛幽還在懵懂中,“哎哎”兩聲,問道:“你不管她了?”
風洌問她:“你願意救她?”
獨孤湛幽撇撇嘴,道:“上官翼的毒還沒有解。”
風洌和上官翼同時一愣,皆帶了笑意,風洌放開兩人的胳膊,俯身抱起阮櫻,三人向南邊走去。
路上,獨孤湛幽挑眉問:“風公子,為何會幫我們?”
風洌對著她笑,“在樹林裏,你不是冒死回來看我?”
獨孤湛幽一噎,不再說話,偷偷去看上官翼臉色,見他沒什麼反應,心裏又忍不住別扭開。
“你們馬上趕去揚州,教主派了兩大護法,和其餘幾位長老,那邊怕是危急。”
上官翼也不多說什麼,對著風洌抱拳道:“多謝。”
獨孤湛幽無所謂地笑笑,“上官翼,你扛著她!”
她,自是指阮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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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茉珂等人離開武昌那日,玉漣拜墓前,四處玉茗盛開,異香飄來。
西門榆坐在那兒,不停地灌酒,一身衣服已經髒的不能碰了,往日的風度,現在一點都看不到。
他的旁邊,還站著幾個人,客棧的掌櫃和幾個下人,他們整日守著西門榆,勸的嘴都幹了,可西門榆置若罔聞。
西門榆在墓前守了十幾天,武昌客棧掌櫃王開嶺實在無奈,他剛接到消息,九華教圍攻棠棣山莊,同時上官翼亦被追殺。
於是他將這個消息告訴西門榆。
西門榆聽到了,手頓了頓,繼續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