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榆神色瞬間黯淡了幾分,道:“生死未卜。”
玉漣拜神明一清,不可置信地說道:“你是說……她還沒有死……”
“但她一直昏迷不醒,不能保證一定可以救回她……”
“不會的!”玉漣拜語氣極為肯定,仿佛不僅說服西門榆,也說服了自己,“她一定會好起來的!”
西門榆笑了,“所以,我們現在好好看這些卷宗,找出關於秦景行的來曆,還有九華教的蛛絲馬跡。”
玉漣拜的疑惑消除了,自然認真和西門榆討論起這些卷宗,突然“咦”了一聲,西門榆忙問:“怎麼了?”
“秦景行,後麵的資料空白。”
西門榆道:“這個我早就知道了。”又詭異一笑,道:“其實你不用這麼差異,我告訴你哦,武林閣那裏,對於大師兄也是一無所知,什麼師承來曆,都是大師兄自願告訴他們的……所以麼,不知道秦景行的來曆很正常。”
“四公子!”
門外璿璣山莊座下弟子恭候。
西門榆問:“何事?”
“三公子的飛鴿傳書。”
“拿進來。”
那人垂首雙手奉上一卷小紙條,西門榆沒有多想,展開便看,玉漣拜站在一邊靜靜等候,詢問道:“令狐大哥說了什麼?”
西門榆化了紙條,擺擺手讓送信之人出去。
玉漣拜繼續問:“說了什麼?”
西門榆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漣拜,我現在告訴你,我中毒了。”
玉漣拜臉色一變,“怎麼回事?”轉念一想,“是剛才的那個紙條?”
“武昌分堂已經失控了。”西門榆皺著眉,“有人能混進來,說明……唉,我居然絲毫沒有察覺。剛才要不是那個人居然來送信,我根本不會察覺。”
也不想想,令狐桐怎麼會假別人之手給他飛鴿傳書,可是,待發現已經晚了。
玉漣拜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遲遲未動,是要軟禁我們?”
西門榆低聲自嘲,“看來此次到武昌的必定是一位大人物,否則,竟會不滿足隻抓住一個西門榆,好大的胃口!”
玉漣拜急道:“那麼他們要的是誰?”
話剛出口,二人頓悟。
西門榆歎口氣,居然笑起來,“好了,這下不用擔心了,他們胃口也大了點,想同時對付上官翼和羽茉珂,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
往常,要是西門榆說什麼,玉漣拜絕對是堅信不疑,可是,這時候心裏卻隱隱覺得不妥。
“他們現在沒有明著監視咱們,說明我們還可以幹一些事。”
西門榆望望玉漣拜,“你是發現什麼了?”
“我以前沒有和你說過我的身世對不對,璿璣山莊用人如此之嚴,卻沒有調查過我。”
玉漣拜神色有些決絕。
“那是因為不需要,四夫人是不會有人去調查她的。”西門榆眼神溫柔,語氣也極是溫柔,“隻要你不想說,沒有人可以強迫你。”
“我自幼不知父母是誰,被已經滅亡的神劍門撿回去,師父為我取名,養我長大,恩德大於天,我沒有學會師父的絕世劍法,師父很失望,於是便逐我出門,那時候,我才十來歲。”
“你師父實在是嚴厲了點,十歲的孩子,怎麼會學會絕世劍法。”
玉漣拜搖搖頭,“我的確不是學武的天才,記得當時神劍門已經快凋零了,師父為我好,才趕我出門。”
“那你們神劍門後來的確是凋零了,你一個人飄零江湖,那日子肯定不好過。當時我也不過十來歲,每日和哥哥姐姐們胡作非為,不隻有多少人遭殃。”
玉漣拜靜靜笑了,“你們一定是很快樂的,其實我運氣也不錯,隨後遇到一位姑娘。”
西門榆靜靜等她說下去。
“那位姑娘很美很美,或許不及二師姐,但是,絕不差到哪裏去,她比我略大三四歲。當我被人欺負的時候,她救下我,雖然她冷冰冰的不說話,但是她待我還是不錯的,她幾乎不與我說話,我與她同住了幾年,卻隻知道她姓秦。”
玉漣拜語聲輕柔,似是陷入回憶之中,“我要說的其實不是這個,而是,這位秦姐姐,和秦莊主,很像很像。”
西門榆也漸覺不妙,仿佛要抓住點什麼,卻又什麼也抓不住。
“我前幾日第一次看見秦莊主,就是那天晚上,他來為二師姐療傷,我當時感覺害怕極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很怪。”
“既然他們都姓秦,又長的那麼像,極有可能是兄妹,這本也沒什麼,秦韶本來就是陶莊主的義子,那麼秦莊主有別的姐妹,是很正常的。”
西門榆嘴裏說很正常,心裏卻一點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