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楚天嫌棄地看看他,“你這人自大的讓人嫉妒。”
上官翼笑聲朗朗,道:“沐兄,小心了。”
沐楚天再往棋盤上一瞧,劍眉一挑,道:“呀!大意了。”
獨孤湛幽搖搖頭,道:“二少爺,不是大意了,是輸了。”
沐楚天道:“隻輸了半子。”
上官翼喝了口雨前龍井,道:“半子也是輸。”
獨孤湛幽嘻嘻一笑,道:“二少爺,明天該你請我們吃飯。”
沐楚天道:“沒錢。”
獨孤湛幽不依不饒,道:“沒錢可以偷或者搶,以你的武功,簡直是大材小用啊!”
上官翼道:“湛幽此言差異,我這兒還有些碎銀,沐兄可以借,不過……”
沐楚天盯著他問:“不過什麼?”
上官翼一笑,道:“利息。”
沐楚天苦著一張臉,五官扭曲,道:“早知道今日不宜出行,打死我都不出來。”
上官翼起身,右手拍拍沐楚天的肩膀,道:“要不你連夜回暮雪山莊取一些也無妨。”
沐楚天一副不怕死的樣子,道:“果然,越是出名的人越不能得罪,何況是兩個。”
獨孤湛幽笑嘻嘻道:“二少爺,誰讓你仗著是璿璣山莊的客,便準備坐免費的車。”
沐楚天撫額長歎,問道:“你們明日一早動身?”
上官翼道:“沐兄難道不打算去喝喜酒?”
沐楚天一推棋盤,道:“去!去!去!怎能不去!”
獨孤湛幽笑道:“能有沐二少爺,璿璣山莊可真是蓬蓽生輝。”
沐楚天一個激靈,警惕道:“你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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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黎明時分,天還朦朦朧朧的一片,獨孤湛幽拉起上官翼和沐楚天,便匆匆忙忙出城去。
荊州古道,策馬揚鞭。
“我們這麼走回去估計西門榆洞房都入了,可不能讓他這麼輕鬆!上官公子,沐二少爺,不如我們比賽騎馬,看誰跑的快!”不等上官翼和沐楚天回答,獨孤湛幽就先揮動馬鞭,策馬而去。
上官翼和沐楚天隨後也相視一笑,向前追去。
獨孤湛幽不停地鞭撻著馬,馬兒健步如飛,如踏飛燕。
兩側景色匆匆後退,獨孤湛幽一路看的賞心悅目。
“籲!”
獨孤湛幽急拉馬韁,但是慣性太大,來人也似乎預料不及,未能刹住,兩匹馬撞到一起,二人齊齊飛躍起。
飄雪哀嚎一聲,癱倒在地上。
獨孤湛幽心疼坐騎,怒視那人,張口欲罵,卻發現那人竟是昨日客棧裏撞了的男子。
那男子靜靜瞧著獨孤湛幽,也不道歉,僵持了會,他翻身上馬,也不顧馬還能不能行走,揚鞭一甩,很快離去。
年輕男子轉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獨孤湛幽目送他離去身影,一時陷入沉思。
這時,上官翼和沐楚天才趕上來,二人一下馬,就急奔獨孤湛幽而來,問道:“你怎樣?沒事吧!”
獨孤湛幽回過神,笑容清雅,道:“我沒事,不過那人……”
上官翼聽了話,也放心了,也沒注意獨孤湛幽的後半句話。
沐楚天看到獨孤湛幽沒事,也長舒了一口氣,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上官翼點點頭,道:“先去看看飄雪吧。”
三人走過去,看到渾身雪白的飄雪的後蹄流著血,大概是剛才被劃傷了。
獨孤湛幽給飄雪包紮好傷口,長歎一聲,“這下可好了!”
沐楚天笑道:“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說的可不是!”
獨孤湛幽瞪他一眼,拉過沐楚天的馬,偷偷一笑,道:“沐二少爺仁義無雙,這匹寶馬就借湛幽一用吧。”
沐楚天哇哇大叫,“上官翼的飛天可比暮雪山莊的馬好多了!”
“那也是璿璣山莊的,本少爺可有吃虧之理!”獨孤湛幽歪歪頭,笑得燦爛無比。
上官翼也淡淡一笑,俊雅悠然,道:“湛幽莫玩了。”
言罷將獨孤湛幽拉上和自己同坐一騎。
沐楚天翻身上馬,笑得賊兮兮的,道:“還好還好!這世間也不是沒人治不了你!”
獨孤湛幽被上官翼圈在懷中,動彈不得,不禁道:“上官翼!你什麼意思?”
上官翼淡淡說道:“湛幽,榆兒大婚在即,還是早些回去了。”
沐楚天也叫道:“是啊,你家師弟說不定等急了!”
獨孤湛幽道:“也是……可是……”後麵的話,隨著風飄遠,隱隱可聽,不管是否有人聽到,卻為後來的情仇愛恨埋下了重重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