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想想,答道:“沒有。”
想來他們剛才定是忙於與洛陽五虎周旋,沒有看到慕容程。
“程兒!”獨孤湛幽驚呼一聲,便見慕容程一手捂胸,嘴角流著血回來了。
獨孤湛幽扶著他,上官翼幾人忙走過來。
“怎麼回事?”上官翼沉聲問道,這天下傷得了慕容程的人實屬不多。
“一個道士模樣的人,傷了淩風厲雨,我去追,可是他武功很高。”慕容程靜靜敘述,上官翼已將真氣度過去,並給他吃下了一顆藥丸。
慕容程自己坐下調息了一下,站起來時便神清氣爽,道:“羽姐姐家的靈玉露果然管用。”
“靈玉露?棠棣山莊的靈玉露?”流雲驚喜地問著,要知道,這靈玉露可是江湖上人人羨慕的療傷聖藥,隻有棠棣山莊才有。
慕容程道:“怎麼了?這有什麼問題嗎?”
流雲道:“這可是江湖上千金難求的療傷聖藥!”
慕容程笑了笑,道:“的確千金難求,那送你一瓶!”說著遞過去一瓶。
流雲接著,好不歡喜。
上官翼看著幾人,道:“今天我們先不用上山了。”又看看客棧內一片狼藉,老掌櫃和夥計們已經開始收拾了。
獨孤湛幽眸一亮,道:“大師兄可真是精明!那我們也不能閑著,來福客棧還得營業啊!”不用上山,就不用聽老頭子囉嗦了。
“兩位師弟,你們也不能閑著哦!雖說剛才打了架,勞動勞動才好得快!”獨孤湛幽又招呼招呼行雲和流水。
行雲流雲倒也伶俐,馬上幫著老掌櫃幹起活來。
老掌櫃忙著喊謝謝,慕容程去查看淩風厲雨的傷勢,上官翼則舉步往外走去,獨孤湛幽也向外走去,隻不過沒和上官翼同路。
剛才蜷縮在牆角的女子是老掌櫃的女兒,見惡人走了,便過來向行雲和流水道謝。
“多謝兩位少俠相救!”女子彎身施禮。
行雲道:“不客氣。”又望向外麵那個遠去的白色身影,一時間不知所措。
流雲愣愣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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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山在洛陽城中,並不偏僻,一會兒就到了鬧市。
上官翼自然在思索著剛才傷了淩風厲雨的老道士是誰,不知不覺在路人仰慕的眼光下走入一家客棧。
掌櫃一見店裏走進來這樣一個如謫仙般的少年,忙得迎上去:“公子,請樓上坐!”
上官翼微笑點頭,在掌櫃的指點下上了二樓,找了一張桌子坐下來。
“公子,您要點什麼?”掌櫃溫聲詢問,生怕褻瀆了這位少年,這樣的人,一輩子也沒見過啊。
“上一壺酒。”上官翼道。
掌櫃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公子,借座!”
一個男子便在眨眼之間坐在了上官翼的旁邊,江湖兒女多直爽,上官翼淡淡一笑,以示友好。
這家客棧生意不錯,座無虛席,合並一桌也沒什麼,可客棧內其他的人便心裏噓歎,你說,這樣兩個完全不搭調的人坐在一起,奇怪不奇怪。
一個瀟灑出塵,一個粗獷高大,怎麼也坐不到一起啊!
男子也很年輕,麵容雖不是俊美如玉,卻也是佳好男兒一個,端起小二送上來的酒便是一陣豪飲。
男子喝完,便啪的一聲將酒壇扔在桌上,口中罵道:“真他媽的不是人!”
還好酒樓裏很是熱鬧,除了上官翼,不曾有人聽到這一聲。
上官翼舉杯淺酌:“這位兄台遇到了什麼事如此生氣?”
“哼!還不是那個采花賊黑大盜!”男子似乎更加憤怒了,“他媽的不是人,不知有多少無辜的少女被他摧殘,昨天夜裏,他潛入方家,擄走了方家的小姐。”
“方家?是淩霄堡的方家?”
“那個狗娘養的!老子一定要抓住他!現在官府也下了通緝令,京城十大名捕出動了五個,看他還往哪逃?”
上官翼暗暗心驚,隻怕這個采花大盜不一般,京城十大名捕可是讓江湖上人人都敬佩的,連他們都出動了。而且,淩霄堡居然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小姐被擄走,也無能為力。
上官翼放下酒杯,道:“作惡多端自會自食其果,江湖豈容敗類存在。”
男子突然歎氣,道:“唉!隻怪我學藝不精,不能拿住那惡賊。”
“兩位,借座!”
今天借座的人還真不少,上官翼心中暗道,抬眸,一個少年坐在了對麵,眉清目秀,麵容柔美,應是女扮男裝。
“你剛才在說黑大盜?”女扮男裝的少女問道。
“老子是在說那個狗娘養的!”男子毫不客氣地答道。
“哼!要不是爹爹比武受了傷,哪會讓那個淫賊有機可趁!”少女憤怒,拍案道。
“你是方家人?”上官翼看向少女。
少女昂然道:“本小姐方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