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直睡下去,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吧,”情兒想著。可是耳邊好吵,吵得她腦袋生疼,讓她好想罵人。

冷情兒費力的睜開了沉重的雙眼,映入眼眸的卻是一張放大的血盆大口。身體的本能讓她一個翻滾躲過麵前的危機。來不及思索麵前情況,冷情兒緊張的盯著麵前的怪物緩緩站起來。

站在她麵前的是一隻形像蜥蜴的怪物,有成年獅子一般的個頭,身上覆滿灰黑色的鱗片,粘稠的唾液順著兩顆寸長的黃色獠牙滑落,一雙閃爍著綠色光芒的巨目虎視眈眈地盯著她,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將她吞入腹中。

冷情兒驟然全身寒毛乍起,腦袋飛速運轉,右手迅速朝小腿探去,可卻不想入手的非但不是熟悉的銀針,而是粗糙的麻布。冷情兒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細小的胳膊小腿,全身上隻裹著一件寬鬆破爛的麻布長袍,除了胸前掛著的一塊圓形木牌外,再沒有任何多餘的飾物,披散著的枯黃的頭發,蒼白幹燥的皮膚,入目的一切都給她帶來了強烈的視覺衝擊,一時間冷情兒隻覺如遭雷擊,全身僵硬。

“看,那小奴隸嚇傻了,都不敢動了,哈哈……。”

“我就說嘛,一個小奴隸怎麼可能躲過一階妖獸灰鱗蜥的攻擊,剛才隻是她僥幸而已。”

“灰鱗蜥,撕了她,撕了她……”

周圍雷霆般興奮刺耳的聲音終於將冷情兒的思緒拉回,冷情兒朝聲音的來源望去,才發現自己和蜥蜴怪物被關在一個五十平方的鐵籠裏,四周坐滿了衣著怪異的人,一張張嗜血扭曲的臉緊張興奮地盯著她,口中不停地嚷嚷著“撕了她,撕了她”。

“中世紀的鬥獸場!”一個奇怪而荒唐的想法突驟然現,一股無名的怒火瞬間湧上心頭,冷情兒覺得非常的屈辱,她堂堂醫神誰遇見了不是恭恭敬敬,唯恐惹怒了她,何時受過如此待遇,現在居然被關在籠子裏鬥蜥蜴,供人取樂。

整個過程說起來挺長,其實也不過六七秒時間而已,暫時拋棄掉那些多餘的思緒,冷情兒飛快地思索著該如何對付麵前的怪物。從它鱗片的形狀與厚度來看,絕不是她可以輕易破開的,鱗片覆滿全身,不可硬拚,隻能以眼睛為突破口,體型龐大笨重,速度是它的弱點,而這卻正是她所擅長的。這是冷情兒瞬間得到的結論。

此時,蜥蜴怪物再次張大巨口,朝冷情兒撲了過來,冷情兒站著不動,身體微弓,仿佛嚇傻了不敢動一般,場外的哄叫聲已然停止,觀眾席中人們一個個瞪大眼睛緊張地盯著籠中,仿佛已然看到下一秒冷情兒在蜥蜴口中被撕成碎片的樣子。

然而他們想象中的畫麵並沒有發生,就在蜥蜴撲倒冷情兒跟前的那一刻,冷情兒雙腳一蹬,雙手按在蜥蜴頭頂一個翻身坐在了蜥蜴的脖子上,同時兩手成爪狠狠地插進蜥蜴的雙眼中,然後迅速一個翻滾,來到了鐵籠邊。整個過程簡潔幹脆而又血腥暴力。蜥蜴吃痛發出驚天一吼,全身抽搐,猛烈地撞擊花崗岩地麵,一雙巨目中,大量的鮮血源源不斷地湧出,染紅了地板,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更加刺激了場外觀眾們的神經。

“怎麼回事,那小奴隸居然傷了灰鱗蜥,天啊,我出現幻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