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走到厐公身邊,拿起陣圖圖紙,從琳兒手中要來火折子,點燃圖紙:
“這……這……這怎麼能燒了啊……吾等還要……”沒等厐公說完話,旁邊司馬徽接道:
“好!好!好!”暈,這會還說好,這把厐公肺都氣炸了:
“你就會說好,好,如此精妙的陣法,一把火燒了,不知……”
話才說道一半,頓時夢醒,作恍然大悟狀:
“哦,原來破陣如此簡單。吾等卻沉醉陣中不能自拔啊……我等沉醉,公子卻獨醒。妙!”
“公子,這圖中之物叫何名字?可有樣本?如何行走?”黃承彥急急地叫到。
“尚未有名,也尚未製作樣本,還隻是一個構思。”說著,袁術在地上找一樹樁,拔出長樂未央劍,平平削過,得一木輪,隨手滾出去,直到木輪停止倒地……
看看眾人依舊不能理解,黃承彥盡管有些天賦,但是依舊一知半解:
“木輪隻要在滾動,就不會倒的。一個,兩個都一樣。至於停下後,那就放地上好了。隻要好好愛惜,不要損毀就行。至於名字,我打算叫‘雙輪馬’。”
“額,原來如此神妙……”黃承彥恍然大悟,卻忘記問下一個問題:那就是那些腳踏齒輪和鏈條,不過,以後他繼續研究,倒是發明了龍骨水車。
“嗬嗬,公子的解說果然神妙,隻是德操有兩個問題,其一是這最後一計‘走為上計’怎麼解說?難道走也是一種作戰方式?還算得上是取勝之道麼?在世人眼中,走隻是行軍和撤退的兩種方式而已啊。還有,似乎有些未能記載完全……”司馬徽試探著問袁術。
“不然,走有走的玄妙,當敵人強大時,我等避讓,讓敵人追上來,進入我的伏擊範圍。退避三舍不就是個典型的戰例麼?而當敵人駐紮的時候,我等就去襲擾他們,讓他們無法休息,再來追時,我等又跑,或者再他們剛剛睡下的時候,分批分段次連夜敲響戰鼓,讓他們無法安睡。消耗他們的精神。當敵人疲憊了,走不動了,我等就采取多種方式進攻,水也好火也罷,隻要是消耗敵人有生力量的方法就行。最後,敵人疲憊,不堪一戰了,或者被我等折騰慘了,必然退兵,這時,我等就在他們必經之路上設伏,或者在後麵搖旗呐喊,盡管不能全殲,也能完勝。”
袁術解釋道。其實不過是把毛爺爺的十六字方針通俗的說出來而已。
“四個字也能運用得如此巧妙啊。公子之才,老朽佩服。”司馬徽恭謙施禮,接著又道:
“公子,春秋時期,晉國的大奸臣屠岸賈鼓動晉景公滅掉對晉國有大功的趙氏家族。公孫杵臼與程嬰商量救孤之計:程嬰將自己嬰兒與趙氏孤兒對換,換得孤兒活命,最後大仇得報,這一計應該納入書中。這是老朽的拙見。”
這一說,袁術突然想起了這一計,隻是名字還是說不上來,隨後,司馬徽將故事全部說出來,袁術還在沉默,但當說到程嬰把劍自刎,兄弟二人合葬一墓時,身邊蔣琬吟誦:
“桃生露井上,
李樹生桃傍。
蟲來齧桃根,
李樹代桃僵。
樹木身相代,
兄弟還相忘。”
聽到“桃李”二字,袁術忽然理解了這一計的涵義,也跟象棋中的“丟卒保車”是一個道理,當即破口而出道:
“李代桃僵。”
“李代桃僵。嗯,真好,絕妙。公子高才也。”司馬徽接口道。
“郭嘉,將此計計入書中,這是司馬先生所作,旁邊注明。”袁術恭敬道,但是也不忘記蔣琬的功勞:“旁邊將蔣琬剛才吟誦的那首詩一並載上,作為注記,並注明是蔣兄弟吟誦。”
“不可,老朽淡薄名利,遁跡山林,這些俗事不要來勞煩我。我也隻是村郭懶人,著名就不要了……”
“公子,琬所吟誦隻是《樂府詩集-雞鳴篇》而已,不能算蔣琬所作啊。這樣要貽笑後人的…”
“暈,你們一老一小的,難道讓我做這出頭鳥?郭嘉,記好,司馬徽先生提議,蔣琬依據樂府詩集提示,最後我命名的。這就都別推辭了!”
最後看到袁術這麼一做,也就不再多言,蔣琬自是有些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