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臉被氣得通紅,大聲吼道:“給我抄家夥揍他們……”話還未說完,就有人舉著火把圍了上來,待看清來人時,岩涇幫的人亂作了一團。
“把這幫人通通抓起來。”周定山的聲音蓋過了所有的驚叫聲,士兵們將這些人統統圍住,當然也有漏網之魚趁亂逃跑了。
“大人要不要追?”士兵朝周定山請示,周定山看著消失在橋頭的人笑道:“不必了,抓了他們,誰去通風報信,咱還怎麼釣大魚,把這些人押走帶回大牢。”
這大牢不是衙門的大牢,而是校場的地牢,而此時飛白正氣定神閑的等著這一群人的到來。
飛白很滿意今日的成果,笑著看士兵將這些人押進牢房,周定山板著一張臉朝牢房裏喊道:“宵禁時間敢出來作案,膽子不小啊。”
“冤枉啊,大人。”趙四哭喪著臉,“小的們隻是出來看看風景。”
“噗。”窩在太師椅裏的飛白忽然笑了,這人還真逗,連謊都不會說,“大半夜的,你們八十多個男人集體看風景,嗬。騙鬼啊,還有,就當你們是看風景,需要帶著兵器麼,我告訴你們這罪過說大可大,說小呢也小。”
飛白很有心計的笑,周定山就知道和飛白比口才那些人哪是飛白的對手。
趙四將頭伸出牢房,問道:“往大了怎麼說?”
飛白忽然手往桌上重重一拍,一瞬間變了臉色,原本的笑臉已經很快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滿目凶光,“趙四,你不僅無視錦鑰的宵禁,還夜帶兵器,你所處的地方離皇城又近,你說這代表著什麼?”
趙四雖然是個一根筋的人,但不代表他蠢,飛白要真這麼說的話,那他這罪過可不小啊,是謀反啊!趙四一下子癱坐在地上,許久才幽幽道:“那往小了說呢?”
飛白蹲在趙四麵前,恢複了笑容,“自然是你們賞風景啊,當然,這都取決於我怎麼看嘍。”飛白起身,狐狸般的笑容展露無遺,飛白背著身子,周定山低頭咳嗽了幾聲,這小主鬼主意真是多。
有誰會想到無痕的挑釁是假,請岩涇幫入甕才是真啊!
“那大人想把我們怎麼辦?”趙四看著飛白的背影猶猶豫豫的開口。
“我自然是想放了你們的。”飛白摩挲著腰間的玉佩,“但是不是現在,放了你們我怎麼釣大魚,所以就隻好你們委屈委屈,先在這地牢裏住上幾日。”說罷飛白離開了地牢,周定山也跟著走了出去。
地牢裏一片沸騰,許久一賊眉鼠目的人朝趙四小聲道:“副幫主,此事有蹊蹺啊……”
另一麵,岩涇幫的一些漏網之魚看大批官兵都離開了,才鬼鬼祟祟的溜回了岩涇幫的總部,將今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岩關,岩關癱坐在椅子裏,摔了桌案上的杯盞,吼道:“圈套,全是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