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聽錦鑰帝如此誇獎他的兒子紅了老臉,這聖上說的真的是他的兒子麼,怎麼感覺說的就不是一個人呢。
他魏國公的兒子誰不知道,嗬,活脫脫的紈絝子弟,恪守禮儀,簡直胡說八道!長孫炎在心裏冷笑,好個納蘭飛白,到學會先發製人了。
“朕聽說今天的事了,飛白打了個冒充你家公子的人,這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可這丫頭偏說她揍得是你魏國公的兒子。”錦鑰帝笑得無辜,仿佛這事本該這樣解釋。
魏國公再蠢,也該知道今日的事皇帝明顯是在偏袒飛白了,但他還是不死心道:“皇上!”
話還未出口,一言不發的飛白倒先開了口,截住魏國公要說的話,語氣裏帶著哽咽,“皇上,臣女有罪,我不該毆打魏國公的公子,可當時魏國公公子輕浮我的時候,我出於本能,來不及多想就出手了,您也知道我父親是大將軍,自然在他的栽培下我出手重於旁人……”
長孫炎看著似乎很悲傷的納蘭飛白眯起了眼,好,好,好,納蘭飛白這丫頭實在不可小覷,先是將魏璧的罪名定下了又搬出自己是錦鑰第一大將的千金這個身份,實在是陰險。
納蘭飛白,她不是文人而是個女人,居然能如此有心機的將自己的責任推得一幹二淨。
一旁的飛白就快落下淚來,委屈的模樣讓人於心不忍,“皇上,飛白畢竟是將軍府的千金啊,哪能讓人如此輕浮,但後來我就後悔了,才知道原來那輕浮我的人是魏國公的公子,可當時我並不相信。”
“您看,魏國公是如此和藹慈祥,精忠報國,為百姓勞心勞力的人,他的公子怎會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輕薄民女之事的人呢?”飛白帶著崇敬的目光看向魏國公,“我想魏國公您的兒子一定是人中龍鳳!”
魏國公恨不能將跪在地上的飛白狠狠的拎起來再扔出去,再撿回來再扔出去!
“你這想是對的,魏國公的公子自然是人中龍鳳。”錦鑰帝與納蘭飛白一唱一和,魏國公越發覺得心寒。
“所以啊,我絕不能由著旁人褻瀆魏國公公子和魏國公的聲望,所以我狠狠的揍了那人一頓,可偏偏那人一口咬定他就是魏國公公子,我想著得饒人處且饒人,那人既然被我教訓了我就放我他吧,同時也要學習學習魏國公與太守的心慈手軟啊。”飛白說的有理有據,將魏國公與長孫炎捧得高高的。
錦鑰帝恨不能對飛白豎起拇指,人才啊,真是人才!
飛白話風一轉,“可後來我一想,哪個少年不風流,飛白認為魏國公公子這樣做實在是正常,我突然意識到我得罪了魏國公。”
飛白起身,朝魏國公行有一禮,“魏國公,飛白向您請罪,竟然不識貴公子,出手傷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