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花轎落下,轎子似乎被重重撞擊了一下,有人掀起簾子牽著她走了出來,再然後她的手就落在了熟悉的溫度裏,那人悄悄在她耳邊說:“別怕,有我。”顏清寒能感覺到飛白手心的細汗,牽起飛白跨過火盆進入青王府,這一路上的喧鬧,飛白都沒有在意,她隻知道手被顏清寒牽起後,整個人就安心下來了,隻要有顏清寒在身邊她就什麼都不怕。
接下來的事就如所有的婚禮一般,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飛白本以為自己會出錯,但一切都似乎很順利,錦鑰帝坐在最上首笑的開心:“飛白啊飛白,我侄兒可就交給你了,你可別太欺負人家。”錦鑰帝話中自然帶了挑逗的成分,誰人不知,飛白這無法無天的模樣都是顏清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寵出來的。
飛白沒說什麼,但臉上的溫度蹭蹭往上竄,無處發泄,隻好偷偷掐了把顏清寒,顏清寒握住飛白的手,靠近飛白咬耳根:“乖乖在房裏等我。”這話讓飛白臉上的溫度更上一層,跟著心裏也和貓爪子撓了一樣,還沒等她再對顏清寒下手,人又被喜婆拉著往後院去。
前院是一片歡騰,一向不苟言笑的顏清寒在這一日臉上也不禁流出笑意,怎麼藏也藏不住,整個人意氣風發,後院卻是冷清一片,昏黃的廂房裏紅燭搖曳,前院的歡騰不時傳入後院,飛白身子緊繃著坐的筆直。
顏清寒麵對一波一波來敬酒的人特別清醒的忽悠過去,不是偷偷倒掉就是轉移話題,花望樓一幫同齡之人見討不著好處又心生一計,就是拖著顏清寒不讓他入洞房,可憐顏清寒對著洞房望眼欲穿,幾杯酒下肚心不在焉。
又是一個時辰,飛白腰酸背痛,肚子實在餓得不行,小聲嘀咕:“能給口東西吃麼?”
答案是否定的:“再等等吧,青王就快來了。”
顏清寒繼續被皇子大臣糾纏,飛白繼續等待,又是半個時辰,飛白忽然一把掀了頭蓋,令丫鬟婆子慌亂神,來不及阻止飛白一驚推門而出,不顧後麵阻止的聲音。
飛白趕到的時候,顏清寒正被花望樓灌酒,飛白一把奪過顏清寒手裏的杯盞,一口飲盡:“花望樓如果你不想明天被善婉趕出房門的話立馬給我滾。”雖然餓著肚子但氣勢仍不減,目光再看看其他皇子大臣,再於是,大臣皇子們一哄而散,勾肩搭背晃晃悠悠走遠……
“你幹嘛?”忽然離地讓飛白一驚,整個人被顏清寒橫抱起來,顏清寒神色古怪,在飛白額頭上輕啄一口,笑容逐漸放大,語氣輕佻旖旎:“你說幹什麼,當然入洞房啊。”理所當然,飛白俏臉一紅,窩在顏清寒懷中再不說話,如安靜溫順的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