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清寒經李冉這麼一提醒,迎親隊自然又是往城西去了,殊不知現在的城西經過李冉這麼一摻和,大家都顯得戒備森嚴,尤其是坐在馬上的花望樓也是緊張的不得了,時不時朝身後的花轎看看。
可是,顏清寒的身法卻是讓人出乎意料的好,隻眨眼間卻穩穩當當的停在了花轎前,為了防止再一次弄錯,顏清寒決定直接粗暴的掀開簾子,還未等他出手,就隻見早有準備的侍衛朝這湧了過來,街上一片混亂……
顏清寒穿梭於這些人中,點到即止,花望樓朝這邊快速趕來,待看清了對方是顏清寒後,卻有些哭笑不得,他這做的是什麼孽喲,兒時的夥伴居然來搶自己的親,想想也是醉了。
顏清寒也是一愣,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是你?”又看看花轎,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花望樓哭喪著臉,“可不就是我?”
顏清寒狐疑的朝花轎那看去,又移了幾步,花望樓製止住他的動作,“顏兄,你要做什麼?”花望樓警惕的看向顏清寒,沒聽說過這人和善婉有過交集啊。
他花望樓可沒的罪過顏清寒吧,這哥們唱的是哪出?
“納蘭飛白?”顏清寒試探性的問,花望樓竟無言以對,他終於找到症結所在了,他就說嘛,能招惹顏清寒的人除了納蘭家的小祖宗納蘭飛白還會有誰?
花望樓拉扯著顏清寒的衣袖道:“轎子裏是飛白的妹妹,你從哪聽來飛白要成親了,你也不想想誰敢娶她?”略帶著些嘲諷與無奈,顏清寒一怔,目光直直的朝那一處樓閣看去。
那閣樓上有一人,直挺挺的站著,一聲藍衣朝這邊看來,神色中帶著諷刺,冷笑一聲,背過身子就不在看這邊,與身旁的人說了些什麼,就離開了。
此人正是納蘭飛白,她將剛剛的那幕鬧劇盡收眼底,不知道該對顏清寒的這種舉動報以什麼樣的心態,這人飛白始終看不透他,當初說什麼信他,好自己是信了他了,可結果呢,他毫不猶豫的一劍刺了過來,任何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
顏清寒眉頭一皺卻是要追過去,花望樓看了看已經走遠的顏清寒,搖頭道:“起轎。”與善婉的這段姻緣多是飛白的功勞,若沒有飛白麵見聖上,怕是他花望樓早做了司馬家的女婿了。
顏清寒來到高樓時,那人已經不在了,人去樓空,顏清寒忽然覺得有些發慌,剛才飛白的笑包含了太多東西,是對他的嘲諷也是對他的無奈。
在原地站了許久,有侍衛走過來,抱拳稟報道:“公子,宮裏已經知道您回來的消息了,宣你進宮麵聖。”
顏清寒還是微微有些發怔的,想來今天早上的鬧劇,他這樣的人,何時做過劫人家花轎這等荒唐的事。
或許,上官城說的對,能讓你顏清寒搖擺不定的人就隻有納蘭飛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