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白卻噗嗤笑了,恍然大悟道:“你不嫁的原因恐怕還是因為某些人吧?”一語戳破,司馬昭蘭倒是顯得有些局促,推了飛白一把。
飛白裝腔作勢的揉著肩道:“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墨色的眼珠骨碌碌的轉,顯得有些邪氣。
“不過,你能忘了那人也好,嗬,那你也該叫我師父了。”飛白低聲輕笑,沒想到自己這個徒兒倒是豔福不淺,能得司馬姑娘的垂青,看來書上說的不錯,女人總是對出手幫過她的男人有所好感的,對,這就是所謂的英雄情結。
司馬昭蘭一跺腳,滿臉緋紅道:“越說越不像話了,我回府了。”司馬昭蘭幾乎是小跑離開飛白視線的。
飛白臉上帶笑看著司馬昭蘭離開,隨後那笑慢慢淡去,顯出凝重的神色,起身朝校場去了。
“讓花望樓出來。”飛白隨便拉了個小兵,那小兵看了眼對方是飛白,立刻朝校場裏跑去,一邊跑還一邊道:“大小姐來了。”
在裏麵訓練的花望樓一個哆嗦,搶險些要被周定山挑飛,周定山不懷好意的看了眼花望樓,對自己的徒弟小虎道:“咱們接著練。”
花望樓現在十分想找個地方躲起來,飛白為什麼來,他心裏也是有數的,但他沒想到飛白消息這麼靈通,怎麼剛回來一天就找上門來了?
見花望樓遲遲不出現,飛白也沒了耐心,直接進了校場,校場裏的士兵們倒是樂於見到飛白的,一個個湊上前去和飛白招呼,問道:“大小姐好久不見,什麼時候再和兄弟們切磋切磋?”
飛白此時也顧不得和這些士兵打招呼,淡道:“花望樓呢?”
瞬間,士兵們齊齊的目光隻向了最裏麵的場地,飛白冷哼一聲朝那走去,眾人齊齊感受到了大小姐帶來的森森寒意,心中為花望樓祈福。
花望樓見躲不過了,笑嘻嘻的衝飛白打招呼:“師妹,本想去看你的,沒想到事太多……誒,師妹,放手!”花望樓話還沒說完,耳朵就被飛白捉住了,齜牙咧嘴的衝周定山做眼色。
周定山嘿嘿一笑,帶著小虎走了,給飛白和花望樓騰出了地方。
“好啊,花望樓,你倒是沉得住氣,善婉還不知道吧?”飛白直切主題,鬆開了手,隨處找了個位置,翹著二郎腿,氣定神閑的看著花望樓。
花望樓剛想開口,又被飛白搶了話,“我隻問你,你喜歡善婉麼,你想和她在一起麼?”作為一個姑娘,飛白實在是太彪悍,在京城恐怕再也找不出哪家的姑娘,會如此直白的去質問一個男人喜歡還是不喜歡?
花望樓先是錯愕了一番,沉默許久,才似下定決心,沉聲道:“喜歡,怎麼不喜歡,可……”諸多無奈還未說出口,又被飛白搶了話頭,“好,有你這句話這就夠了,你們的事我管定了。”說罷也不理會花望樓是什麼反應,又火急火燎的離開了校場。
花望樓在後頭扯著嗓子喊:“師妹,你可別做什麼出格的事,回頭,師父又該罵了……”見飛白走遠了,根本沒把自己的話當一回事,無奈的歎了口氣,提著槍亂舞起來,看得出,此時的花望樓也是心煩意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