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的護衛聽到長孫炎的話俱是鬆了一口氣,仿佛相較於現在而言,他們更願意去領罰。
“長孫大人,你說這次納蘭飛白離京是為了什麼,我總有些不好的預感?”魏賢捏著下巴,目光陰沉,“她絕不是單純的離開京城,以之前她突然提出辭官的事來說,我就覺得其中有疑點,到底是為了什麼?”
長孫炎冷哼一聲,“這就要問當今聖上了,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其實,這其中看的最清楚的人莫過於那個高高在上的君王。
“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當年天池的事被人揪出,到那時候,朝中多數東林黨都逃不了幹係。”魏國公長歎一口氣,當年的事到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一直成為他這麼多年的噩夢。
“我也正是擔心這點,當年聖上也是被形式所逼,現在若翻出來,後果不堪設想,加之,長公主與顏立本的獨子這些年來一直下落不明,若他還活著,更是隱患啊。”長孫炎袖中雙拳緊握,“嗬,就算那小子出現了,聖上有意揪出當年的事,可當時的人都死了,沒有人證物證我倒想看看怎麼審,誰敢接審這個案子。”陰霾的眼帶著狠戾,陷入黑暗中……
這夜,歸來的飛白倒是睡的很香,她可不知道自己在朝中老狐狸心目中地位這麼重,現在的她隻想好好的逍遙快活幾天,忘卻那些不好的事。
第二天大早,飛白就拉著善婉滿大街的逛,張媛自然恢複了原有的身份,在飛白離開的日子裏,張媛倒是一點也沒閑著,有王婷月的幫忙,盤下了京城南麵的一所酒樓,生意倒是做的火熱。
飛白其實是對張媛盤下酒樓的舉動比較納悶的,張媛家中做的是兵器生意,怎麼到了張媛這就開起了酒樓。
張媛倒是一本正經道:“兵器這種東西殺氣太重,哪適合我這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飛白:“……”
納蘭善婉其實也是個玩心很重的姑娘,隻是以往府中的人都把她當做寶貝似的寵著,所以她的每次出遊都有兩三個下人跟著,反倒限製了玩的興致,而今有飛白陪著,納蘭家的人自然是放心的。
“姐,你不在的時候,司馬姐姐來找過你,張媛一下就被司馬姐姐識破了。”善婉扯著飛白的手,若不是司馬昭蘭聰慧,善婉到現在也不會知曉張媛假扮了自家姐姐這麼久。
飛白一愣,昭蘭會有什麼事找自己?司馬昭蘭向來是個喜歡安靜的人,她從不會主動去與誰交流,這次親自來,一定是有什麼事。
“昭蘭沒說是什麼事?”飛白隨意問道。
善婉搖頭,“司馬姐姐與張媛交談一陣後,就說張媛不是真正的納蘭飛白,對我說若姐姐回來了,最好能見上一麵,然後就離開了,不過我看事態應該很嚴重,司馬姐姐的臉色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