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不燥,晴空萬裏。
在陰溟教教宮的門口,一輛豪華的馬車引起百姓注意,圍在那周圍左瞧瞧右看看,小聲左右低語著。那馬車車身足夠有普通馬車三輛加起來大。由珍惜隱楠木製成車身,周圍散發著隱楠木的獨特幽香,不刺鼻,是一種淡淡的使人嗅起來舒心的香。通體暗紅光滑,金黑紋路雋刻其上,細致到位。
馬車前後兩側各有五名教侍,他們穿著黑色鎧甲,臉上蒙著黑色麵具,胸前那閃亮亮的金黃標誌,彰顯著他們在陰溟教中的地位,陰溟教的最為神秘也最為強大的教侍王牌,暗侍。
每個暗侍的武功深不可測,他們都是千錘百煉,刀尖舔血,死人堆裏爬出來的牛逼人物,以一敵百,絕對不在話下,絕對是強手中的強手。這些人物都是在平日裏被派去執行危險的任務,很少出來露麵兒,也可以說,近幾年壓根兒就沒有在百姓麵前露過麵。今天十分反常的出來這麼多,陰溟教上下,能襯的起這陣仗的也隻有可戡珺,也可以推斷出這次趕赴和平盛宴的是可戡珺可大教主。
暗侍身上散發著令人膽寒的煞氣,使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躲得遠遠兒的。
“看來今年和平盛宴是教主親臨。”其中一人看著那豪華馬車,若有所思道。
“何以見得?”身旁的人聽到她說這句話反問道。
“以往每年都是劉大軍師和白神醫共同赴宴,行事低調,也不會有很壯觀的隊伍,至少不會太過引人注目。而今年的和平盛宴,這麼大的陣仗,如此高調,不會是教主還會是誰?”說話的人耐心解釋,表達自己內心所想。
的確,劉神醫和白籬去過兩次,兩次二人行裝都十分簡單,隻帶幾個護衛,也隻是騎馬而行。哪會像今天這般,又是豪華車廂,又是強大的暗侍隊伍,不是自家那位鐵血教主親自出馬,還能會有誰。可戡珺一向以冷漠神秘著稱,她並不似往任教主般親民,百姓見她的幾率極小,即使見到也隻能憑那天下獨一無二的錦紋麵具來確認身份。江湖上都說,天底下還沒有人可以讓可戡珺可大教主心甘情願的摘下遮擋麵容的金色錦紋麵具,麵具下麵的臉到底長啥樣,應該沒人知道,至少,在他們的認知範圍隻是沒有這麼一個人。
百姓議論紛紛,紮堆兒站在旁邊,湊個熱鬧,順便瞧一瞧多年不見的神秘教主。
不一會兒,有人悄聲說到:“誒,教主來了。”
人們聞言,紛紛向教宮門口處瞧去,隻見一身華貴黑衣女子,身材高大挺拔,比尋常女子高的不是一點兩點,如果再長的衝一些,就可以趕上身旁一襲青色儒袍的劉神醫的個子了。白籬伴在劉神醫的身側,一臉的淡漠,清秀的眉眼,白皙的皮膚,在劉神醫的陪襯下,還略顯纖細。那飄然若仙的氣質,成功的避開了“女氣”這一形容詞,站在劉神醫身旁,還沒有身旁的可戡珺高。
而孟痕怯怯懦懦地躲在可戡珺身後,隻露出半隻大紅色之上金絲繡飾精致的衣袖。孟痕瘦白的手露在袖外,緊緊的抓著可戡珺的胳膊,用力之大,以至於指節泛白。在憐人館多年來吃不好睡不好,嚴重的營養不良,再加上常年來身體上和精神上傷害,使他瘦弱不堪。自從可戡珺救下孟痕,這兩年來但凡是有助於身體向健康方向發展的東西,都會先給孟痕這個可戡珺心中的寶貝疙瘩,並且一日三餐齊全,頓頓珍饈佳肴齊桌。這兩年下來,也有些成效,比初見時壯實了些,也長高了些,但在他這個年紀中,真的不怎麼正常,才剛過可戡珺肩膀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