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了眼被冰封在玄冰中的若槐,有些個同情他:“如果他體內的封印被衝破的話若槐會怎樣?會死嗎?”
慕尋點點頭,見我皺起了眉頭便伸手摸了摸我的發撫慰我:“不過若槐最初修煉時便是借著煉化體內封印的精魄同封印上的修為將其轉化為自己所得,我在此處為他建了一個封印大陣,讓他在這陣法之中將體內所封的精魄徹底化為己有,你不用擔心。”
我睜大了眼:“那芷茵呢?”如果這樣的話,芷茵豈不是也不存在了?
慕尋垂了眼,掩去了眸中的神色:“她飛灰前我曾答應過她,會讓她同單麟在一起。如今他們溶於一起不分彼此,她應當,很開心。”
我看著他,沉默了。然而胸腔那個地方卻止不住得有些隱隱作痛。當年昏迷前曾看到他同芷茵低聲密語,我一直很想知道他們當時說了什麼卻始終不敢問他,卻原來,是這個。
兩個人都沒說話,我靜默地站著,隻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心裏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芷茵實際上是從我自己身體上掉落下來的一部分,但卻總是控製不了自己鑽牛角尖的勢頭,不由自主就會覺得她是個單獨存在的個體,覺得慕尋他愛上的其實是這樣一個單獨的個體,而不是我的一部分。他為了這樣一個單獨的個體而痛而傷,我卻隻能站在看客的一方。
這感覺太過強烈,我忍不住地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捧住了他的頭逼迫他迎上我的目光:“慕尋,你告訴我,你愛我多一些,還是愛芷茵多一些?”
慕尋有些驚詫,看了我半響,突然笑了。他環抱住我,猛地在我唇上親了一口:“傻瓜。”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發愣,他這笑容太過明媚,直接就將我震在了他的石榴褲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嘟起了嘴巴:“不許用男色誘惑人,快說!”
慕尋親了親我的眼睛:“和你分開的五萬多年,阿歸,我悟出了一個道理。”
我覺得他這是轉移話題,搖頭捂住了耳朵:“我不想聽道理,你先回答我問題!”
慕尋笑了,抬起我的下顎:“我悟出的這個道理便是你這個問題的答案。”說著理了理我額前散落的發絲,“阿歸,其實阿父以前就曾對我說過,我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過死心眼。的確是這樣。”
我看向他。
“我心裏歡喜你,從一萬多歲上剛見你時就歡喜你。我歡喜你,便也想著你也能歡喜我,明知你沒有心,卻仍然想著你總能時時刻刻都想著我。你同郤辛走得近,我雖然從來不說,實際上心裏卻很是嫉妒,生怕你偏向他更多。所以初初從混沌中將那顆心拿到手裏的時候,想得不是馬上將它送還給你,而是將它留在身邊獨占。”
我簡直驚呆了,萬萬沒有想到他說的那個男人竟然是郤辛,忙張大嘴擺手跟他解釋:“不,不是,慕尋你聽我說,我同郤辛那就是鐵哥們的關係,我可從來沒想過要歡喜他,這想想都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