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隻得無奈地笑了笑,意道:“姑娘,算了,別激動了。誅天魔君曾說過,有了第一條攻擊命脈,能斬殺天朝大陸一切邪惡。可……我也隻是滅了朝天子,不費一點兒力氣,如今麵對水獲也吃那麼大的力,後麵還有十年之戰的三個邪惡大地主。唉……誅天魔君是不是騙人啊?”
“啊!”神秘女子好像不高興,聲音一大,把秦重給否定了。
“呃……他沒有騙人?”秦重怔了怔。想想也是那麼回事,不管怎麼樣,拖也得把三個邪惡大地主給拖死,可總是讓人覺得不酣暢淋漓啊!
“嗯!”神秘女子聲音才緩和了一下,肯定地回答道。
唉……秦重也不多問了,問也問不出個什麼,反而一說誅天魔君騙人,這女子還不高興一樣,莫非……神秘女子和誅天魔君真有什麼關係?父女?兄妹?情人?
秦重實在忍不住,便又意問道:“姑娘,你和誅天魔君的關係,是……”
話沒有問完,隻聽魔碑魘影之心裏一聲冷哼,神秘女子的白玉右手猛然掐住了秦重的脖子。
刹那之間,秦重看見那條帶著淡淡香味兒的完美右臂,出現在自己身前。而那時候,那隻溫暖的白玉右手上,有無窮的力量,讓秦重脖子一窒,全身力氣猛然就裒退了,連妖王金脈也無法啟動。
“姑娘,別……我不問了……”秦重心頭狂震,嗓子裏憋出了這幾個字。
一道白影一閃,神秘女子的白玉手臂,重回了魔碑魘影之心裏,空氣中還有她那冷厲而幽長的哼聲。
這時,秦重才感覺到一身力量又回來了。他的心裏,震蕩不已。沒有想到,神秘女子身手竟是那樣之高,而且好像控製了自己全身的力量一樣,她一發動,自己就任人宰割一般。
這任人宰割的感覺,一點兒都不好,可秦重隻能忍著,什麼也不多說。他也終於更明白,雲夢的話說得有道理,一旦自己失去了誅天魔碑,將會什麼也不是!剛才就像是神秘女子出自己體外了,自己便失去了誅天魔碑一樣。
秦重在暴風雨裏站起來,心裏有些失落。自己擁有強悍的身體,無盡的體力,甚至像神秘女子說的,能累死三個邪惡大地主,可這一切的實力,都不是自己的啊!
離開了誅天魔碑,自己將形同常人,頂多是一個山裏強悍身手的獵戶,或者還是地球上那個三屆衛冕的軍界格鬥冠軍!可這樣的實力,在源氣修煉的世界裏,毛都不算啊!
不由得,秦重已非常渴望能找到古武異大陸的“古武領域”,然後修煉之,也許才是自己最終的實力之路。對於神秘女子剛才的表現,他也沒有多少的怨恨,畢竟人都有痛處,被別人碰到了會發怒!
但是,秦重心裏有種感覺,自己好像成為神秘女子的工具,或者說是誅天魔君的工具,這二人一定是希望自己為他們做成什麼事情。一旦自己做成了,也許就會被奪去誅天魔碑,從而變得什麼都不是!如果那樣的話,太可怕了。
不過,從前想到後,秦重也沒有發現被利用的感覺存在。反而,要不是誅天魔碑與神秘女子,也許自己早就死在天坑裏了。不管怎麼說,自己能幫助到誅天魔君與神秘女子之時,已上達九天,找到生命源泉,複活三條命,也就知足了,到時候淪為常人又有何妨呢?
秦重的心裏,突然明亮許多。他更發現,自己的心理活動,隻要不嘴上說出來,或者是心意裏不說出來,神秘女子倒是不能感覺到。這樣也好,避免了不少的矛盾,這個女子脾氣也不那麼好的。
想通了這些,秦重心情振奮,在狂風暴雨中展身向東方飛去。拖死三個邪惡大地主,上踏九天,複活母親、雲霧升和雲幽,本少校別無他求!
不分白天黑夜,不斷地飛行,秦重金色的身影與一頭獵獵作響的銀發,在寂寞遼遠的殘破世界裏風行電摯,心底總是燃燒著不盡的希望。特種的兵,堅韌的心,勇敢地拚!
當秦重削出第二百九十一個十字山峰的時候,又是一個狂風暴雨的夜晚。他站在山峰上,望著眼前的風雨狂暴,聽著四周山間咆哮震天的河流奔湧之聲,回想一路飛來,越過斷山無數,飛過不盡長河,而整個古武異大陸的地質構造,基本上是自西向東傾斜著。
那也就是說,無數的河流之水,最後皆是向東流去了。秦重心中暗道,已好久不曾與神秘女子說一句話了。他不禁意問道:“姑娘,這古武異大陸之地勢來看,前方應該便是一處汪洋大海;而按你說的時間,我已經接近三個邪惡大地主了,他們是在那汪洋大海裏嗎?”
“嗯!”神秘女子肯定地回答了一聲。這麼多天過去了,她的聲音還是最初的柔和,如空穀幽泉,仿佛忘記了自己對秦重發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