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水池手中刺天筆一動之時,秦重淩立空中,在暴雨裏猛然一揚頭,一頭帶水長發甩向腦後,飛灑一頭雨水。他那雙眼殺機,如寒星爆閃,雙拳瞬然用力展開,怒喝如九天響雷:“去死!”
隻在一息間,秦重四分本尊命脈注入魔碑魘影之心,散碎成無數血點,爆發出浩蕩的氣息,隨著魔碑魘影之九環波動,一麵巨大的黑色碑影猛然出現他的背後。
水池的小小影像,依然停留在魔碑魘影之心,而他,必是轟殺對象!在他那漫天筆芒剛剛攻出三百米之時,魔碑魘影已瞬間轟出!
天地間,一道巨大的黑色碑影閃過,水池那漫天筆芒在碑影過處,已經完全消失!
“砰!!!”
狂風暴雨裏如厲雷爆響,震人耳膜,水池連著精銀打造的刺天筆,連著他的命脈,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毀?”毀兒鬆開自己的小手掌,往水池的方向看了看,沒有見到人影,便抬頭望著秦重,帶著疑惑一般地問道。
“嗯!毀!”秦重聞聲,低頭愛憐地看著毀兒,微笑道。他的感知裏,魔碑魘影之心裏,已沒有了水池的小小影像,隻剩下一個水泉了!
“毀!毀!毀!”毀兒像無比興奮一樣,對著秦重連叫三聲,突然小小右手指著千米外的水泉,接著恨聲一般尖叫道:“毀!!!”
毀兒如此可愛,那尖叫清越高亢,在狂風暴雨裏清晰無比。秦重一聽,心裏一樂,抬頭望著遠處的水泉。
此時秦重兩邊眼角,已是四道深深的皺紋浮現,可那充滿無盡殺氣的雙眼,如同利刃,直插向水泉心底,冷厲的聲音如同死亡之音,直逼水泉靈魂深處:“你,必死!”
水泉本已被秦重一招擊殺水池驚得目瞪口呆,早已回不過神來,此時被秦重一盯一語,嚇得雙腿在空中有些打顫。他似乎終於想起了什麼,驚天暴吼道:“水獲少門主,不要過來!秦重真的是誅天魔君傳人,他有一隻小金猿!”
水泉爆吼之中,已經身形一動,極速向南水門臨時駐地方向飛逃而去,轉眼兒沒影了。
秦重心底狂怒不已,不由得大爆粗口:“去你媽的!死到臨頭,還在護你的水獲少門主!魔碑魘影,出!!!”
刹那之間,秦重四分本尊命脈再次喚出魔碑魘影!那巨大的碑影,在狂風暴雨中瞬息飛出,瞬間消失在秦重與毀兒眼前!
消失沒影兒的水泉啊,秦重都不知道魔碑魘影是否能一擊湊效?突然遠方傳來一聲驚天爆響,他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
這時,毀兒抬頭看看遠方,又望著秦重,藍汪汪的大眼裏露出疑惑的表情,接連問道:“毀?毀?毀?”
秦重眼角兩邊已是八條皺紋,想著水泉應該被魔碑魘影爆得什麼都不剩下,不由得低頭看著毀兒,呃、、、秦重少校像極了曆經滄桑的慈祥老人,微笑地點頭道:“毀!一定毀!”
“毀!毀!毀、、、”毀兒的尖叫,變得歡快起來。她居然不怕冷了,從秦重懷裏拚命爬出來,小小的雙掌居然摳著他眼角兩邊的八條皺紋,藍眼不時露出不解來。
見毀兒如此表現,秦重更是心裏樂嗬嗬的。他右手輕柔地將毀手摟下來,看著她被大雨淋得全身絨毛都貼在瘦小的身上,小家夥那個造型啊,讓他沒來由心疼不已。
秦重把毀兒放進自己懷裏,右手散發出溫暖的熱力,撫著她的身子,想把她烘幹!
此時,秦重耳邊,水獲的聲音遠遠地傳來:“全部退回南水門,我要四大派合力誅殺秦重!”
秦重心裏直搖頭啊,自己是誅天魔君傳人的身份,很快就會在天朝大陸四大派中傳開了,以後麻煩不少啊!
讓人更糾繞不已的是,天翼與天雪得知自己的身份,會怎麼想啊?一想到這個,天雪那美麗絕倫的樣子,那芳心萌動而羞澀的少女情態,都湧入秦重腦海裏。他覺得,自己的頭都有些大了。
秦重低頭望著毀兒,無奈地問道:“毀兒,你說,天翼與天雪會怎麼樣?他們的父親,以及他們兄妹倆這些年在東天宗的處境,都是誅天魔君所造成的,你說他們會恨我嗎?”
嗬嗬,毀兒居然睡著了!秦重啞然而笑,水泉那麼吼一嗓子也好,要是水獲與水溪、水流趕來,自己無命脈可補,真要死定了!
唉,以後還有多少風雨呢?狂風過身,秦重站在暴雨裏,任雨水澆打著自己,仰頭望著暴雨中深藍的天幕,對著那晶亮的月兒,心裏有些歎息,沉默許久啊!
毀兒在秦重懷裏睡得香甜之極,竟是翻了一個身,左小手抓著他的右胸峰,右小手卻抓著左邊的胸膛。她這一動,讓秦重從沉默中回過神來。
“不管怎麼樣,娘要複活,我要生存,毀兒也要照顧!特種的兵,堅韌的心,勇敢地拚!”秦重望著可愛的毀兒,緊握著左拳,能感覺到母親的命脈溫溫的。
特種兵魂,依然在秦重的心中燃燒,永遠不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