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準備準備盡早出發吧。小心搞砸了此事又要多加一年半載的,你們就不知何時才能恢複自由之身嘍。”慕晨曦捧著糕點回房補他的美顏覺,臨走前還不忘展示一下自己的招牌笑容,附贈一番“金玉良言”
留在原地的難兄難弟隻能大眼瞪小眼,感慨命運的多災多難啊------大街上,驕陽似火,熱力十足的太陽不知疲倦地展示著它的熱情,來往的行人各個揮汗如雨。
宋迎秋背著個簡單的包袱,握著從不離身的赤火劍穿梭其中。那滿臉的煩躁簡直和這酷暑不相上下。
慕晨曦那個壞透了的混小子!讓他們三人在外奔波自己躺在逍遙居享樂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路費盤纏也讓他們自掏腰包,還美其名曰:“自力更生,節省開支”這算哪門子道理?
想他宋迎秋好歹也是天離宮少主,雖不如殘月家那般家纏萬貫但也是生活富足從不缺銀子用,如今卻落到省吃儉用、精打細算的地步!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來往的行人中,一個手撐遮陽傘身著華衣的翩翩美少年格外引人注目。明眸皓齒,冰肌玉膚,尤其是那微蹙的眉頭流露出淡淡的愁緒,更增添了幾許單薄纖細之美。
陸依依焦急地在人群中尋找著同伴小喜的身影,不久之前小喜還跟在她身邊,她不過是被人撞了一下跌在地上,等她好不容易站起身時卻已不見小喜的蹤影。這可把她急壞了,她活了十七年還是頭一回出家門,對外頭的世界又陌生得很,人海茫茫讓她去哪兒找小喜啊?
走了大半天的路,陸依依又累又渴,望著眼前的酒家她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她好想喝一碗昨天喝過的冰鎮酸梅湯哦!掏出荷包捏了捏還鼓鼓的,應該夠用了吧。這樣想著,她一轉身卻迎麵撞上了一堵肉牆,手一鬆,荷包便直直地向後飛去,不偏不倚地砸中了某個人的腦袋。
“誰——,哪個鼠輩膽敢偷襲大俠我!”宋迎秋一把抓過砸在頭頂的硬物,看也不看便凶神惡煞地衝著街上的行人大吼。他已經夠煩了,哪個不知好歹的家夥還敢在老虎臉上捋須?
街上瞬間安靜下來,被這麼一吼來往路人頓時停下腳步,在看到他手中的長劍後更是各個麵露驚恐,急急向後退離,誰也不敢出聲。宋迎秋周圍霎時多出了一圈空地。
見沒人反應,宋迎秋攤開手掌,他倒要瞧瞧是何暗器!咦?!竟然是一隻荷包?!還是一隻裝得鼓鼓的荷包?!
掂掂這荷包估計這裏麵沒一百也有八十兩,若有了這些銀子他就能好好吃一頓還能買匹馬啟程,這一路上可就方便多了。不、不行!他雖然沒興趣做大俠啊正人君子啊什麼的,但也不齒於這種不入流的做法,不可以啊------
俊臉上陰晴不定,思想鬥爭片刻後還是心中的良知占了上峰。於是乎,雙眼一抬,掃過四周人群,“這是誰的?”他發誓,他絕對不是故意擺出這副凶神惡煞的表情,隻是這“忍痛割愛”的感覺著實好難受啊——
我的!是我的!!陸依依好想這樣大聲喊出來,可是------她不敢。嗚嗚嗚,這位公子的表情真的好可怕哦——
沒人回應?沒人回應!莫非——這是天意?!是老天了解他的難處所以賜給他渡過難關的,一定是這樣!宋迎秋在心中默念了數遍“這是天意”之後,終於心安理得地握緊了荷包將內心的罪惡感拋到了九霄雲外。
陸依依嘴巴一癟,濕潤的大眼立刻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她戀戀不舍地盯著宋迎秋手中的荷包。如今和小喜走散,若又弄得身無分文接下來的日子她可怎麼辦呀?
想了又想,無奈她隻能硬著頭皮跟上了前麵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