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一個單身女子,獨自在外麵是不安全的,特別是晚上。
沐子暖恢複了情緒時,她在心裏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番,想想剛才對著顧希澈說的那些話,她心裏真的不知如何麵對他。
她膽小怕事,喜歡一個人寧願爛在骨子裏,也不敢去表白,但是她經不得別人激將法。
那是高中時,她讀高一,景言讀高三。她與劉可一見如故,漸漸兩人成了好朋友。
母親去世,父親入獄後的第二年,她遇到了一個叫景言的男孩。
景言身上的陽光,明媚了她幹枯陰暗的內心。
看景言打籃球成了她每天不可缺少的事情,籃球場上沒有景言的身影,她會失落,食堂裏尋不到景言的身影,她吃飯時會走神。
暗戀是成功的啞劇,說出來就成了悲劇。
她知道,這句失話仿佛說破了她的結局。
沒想到因為劉可的玩鬧,她居然有幸成了景言的女朋友。
“沐子暖,我們比賽,如果你輸了,就要向你暗戀的男生表白,就這麼說定了。”劉可好看的小臉,帶著甜甜的微笑。
“比什麼?還是不要了,向暗戀的人表白……”沐子暖想到景言陽光的側臉,眼神突然暗淡下來。
“就這麼說定了,不許反悔。”劉可轉身走進浴室。
沐子暖回憶著景言在籃球場的每一個動作,穿著白色襯衫的他,在腦海閃過。
原來劉可所謂的比賽――就是女子跑八百米,那天不巧的是,沐子暖大姨媽不幸光臨。
本來事情都過了好一段時間了,她們都快忘記這件事了,不知那天劉可怎麼一時興起,“暖暖,還記得那天我們說好了,比賽輸了的人,要表白的!”劉可笑的有些不懷好意。
沐子暖在那天晚上,一夜未眠,輾轉反側。
她想了很久,終於下決心,她要向景言表白。
第二天,沐子暖一個上午是數著秒針過來的,她不知道這個上午對她來說有多年漫長。
中午她和劉可一起去景言的教室裏等他,沐子暖人生中第一次這麼把一個男生堵在教室門口。
景言看著沐子暖素靜的臉上露出慌亂,他給她一個微笑,試圖讓她放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記得你,每次打籃球都能看到你。”
沐子暖聽到景言的話,心裏柔軟的像棉花糖一樣,“景……景言學長,我……我……哎呀!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很久了,我想要做你女朋友。”
沐子暖臉憋的通紅,好不容易把表白的話說完,低著頭,恨不得把頭縮進肚子裏,周圍圍了一群人。
劉可心裏一驚,沒想到沐子暖暗戀的人居然是景言,是她從初中就開始喜歡的人,當時她還勵誌說,長大以後一定要做景言的女朋友,然後嫁給他。
如今她的願望也算是實現了。
後來,沐子暖就這樣很自然地在一起了,三人行的路上持續了大半年,直到景言高中畢業。
“這妞長得聽清純的,來陪陪大爺我一晚上,好處少不了你的。”一個挺著啤酒肚的男人帶著醉意對著沐子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