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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他,是蕭,祖籍陝西扶風,初中畢業後,他的父親給他找了一份差事:在扶風縣黃堆鎮街上的一家藥店賣藥,這個藥店的喬老板是他父親的故友。

喬老板藥店裏需要人手,喬老板的妻子也把自已娘家的親妹妹接來,做為幫手。沒想到喬老板竟和自已的小姨子搞上了關係,被妻子發現後鬧得是滿城風雨。喬老板索性丟棄自已多年苦心經營的藥店和妻子兒女,與小姨子來到京都安營紮寨,從起爐灶。好在喬老板有自已一技強項,終成一業,在西安市長樂中路醫藥批發市場開了一家醫藥批發公司,正是用人之機,招兵買馬把蕭和他的一個遠房姑侄兄弟成輝招來,二人便成了“陝西西北醫藥經銷公司”的業務骨幹。喬老板開的這家醫藥公司的營業廳就在長樂中路醫藥批發市場的黃金地段,員工的宿舍在西安綠化管理局院內,也就是我們宿舍的二樓上。

西安市東郊長樂中路除了醫藥批發市場,還有各種大小輕工業批發市場。所以這裏很是繁華,大小酒店也很多,著名的五星級灑店香格裏拉金花飯店就位於金康路對麵的金花路上。總的來說這裏雲集著全國各地商界大哼在此商海淘金,自然這裏也就形成了聞名西安市東郊長樂中路的商業街。而動物園後牆的半坡上因距離長樂中路不遠,在這半坡上的區域也就是各商家的庫房區,喬老板的庫房也設立在這通往如世外桃源般仙境的半坡上。

我所在的私人小工廠是為一家電冰箱企業加工一種小型部件,我們打工妹從事的工作是手工和半手操作的體力勞動,雖說不出大體力,但工作起來很機械,一天到晚總是一係列動作重複循環不盡,三百六十五天除了每星期天和節假日以外,我們的工作總是無休止的重複著這一係列單一、機械、死板、枯燥的動作,周而複始。由於受教育的局限,頭腦簡單的思維不曾想過我們所從事的勞動能為社會,為人類創造出多大的價值來。每天,我們打工妹的生活就是車間上班,飯堂吃飯,宿舍睡覺,隻有下午下班後的時間由我們自由支配。

下午六點下班,通常我們先吃飯,吃完飯有的織起手中未織好的毛衣,有的看電視,有的出去轉轉,看自已缺什麼生活用品就去買,有的雖不賣什麼東西也出去到周邊轉轉,或是逛逛繁華的大街和各種輕工業市場及各大商場,也不枉費從貧窮的農村來省城增長點世麵。在我們宿舍裏也有一兩個原來是高中生,由於各方麵原因而沒能上大學,現在也在這家私人小工廠打工,但時常會看到她們抱著一本書專注的看,而我是從來不看書的,這一點有力的證明了自已的無知和愚頓。

我悠然的步走出綠化局的大門,大門外的這條路是東西方向,向東20米處是個丁子路口,從綠化局的大門向東走完這20米,向南拐彎再走20米左右,眼前就會看到一個坡路,順著坡路向上就是動物園後牆了,在這個坡路兩邊是各商家的庫房區,蕭他們公司的庫房就在這半坡上,上了坡就是那一片如世外桃園般的仙境。我獨步在綠化局大門外的這條林陰人行道上,地麵由於有這參天的兩排榕樹遮陽保濕,所以沒有被烈日曬盡地麵上所有的水份,地麵上濕潤,沒有一絲塵土,給人一種悅慰的感覺,路兩邊的榕樹也因夏日陽光雨露之充足,枝葉越發茂盛無比,高大的樹冠蒼翠碧綠、嚴嚴實實擋住了天空,所以這路上的光線也比較暗淡,這種暗淡光線隨著兩排整齊的榕樹向路的西方延伸而去。遠瞧西方,高樓林立的都市繁華竟映眼簾,夕陽的餘輝灑遍世間的萬物,映著晴空碧藍的天空。又一個夏夜即將來臨。

我來到蕭工作的長樂中路黃金地段上“陝西西北醫藥經樂銷公司”的營業廳,營業廳的門麵全是用玻璃裝修而成的所以還沒進門就能看到室內的一切,看來他們也下班了,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已離去,隻乘下蕭一個人了,我正要推開那明亮的玻璃門時,他也看到我了,微笑著幫我拉開門兒,溫和而熱忱的說:“請隨便坐,不必拘禮。”便隨手給我倒了杯水對我說:“你稍等一下,我們一起去吃飯!

我說:“我吃過飯了。”

蕭說:“能倍我去吃飯嗎?”

我微笑著點點頭,隨後他整理完辦公桌上的資料和文件,把營業廳的門鎖好,我們同步來到金康路。金康路依然和往日一樣,來這裏用餐的人很多,我們容入前來這條熟食街用餐的人流中。

蕭問我:“吃什麼?”

我並沒回答他,隻是在心裏想,我隻想和你在一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