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第二天傍晚,由於是夏天,8點鍾了,天還很亮。也許打工妹的我,天真和無知有時用愚昧來代替未曾不可,在人生最寶貴的青春年華,是愚昧和無知把我的頭腦和心靈蒙上了一層美麗而茫然的輕沙,使我像一葉不明方向的小舟,在漫無邊際的海洋茫然的飄浮著,我渴望尋求到方向,能使自已免受隨時都會來臨的驚濤駭浪對我的襲擊;我乞求在漫長而黑暗的海洋上望見一座燈塔,為我導航前進的方向。使我不走那多餘的彎路;使我盡快達到成功的彼岸,迎接黑暗過後黎明的曙光。然而,我竟不知在那裏能找到成功的法則和方向的指南,我隻是守望著,用愚頓的腦代思考著,思考著我的希望。卻無法找到通往智慧大門的鑰匙去探索正確的方向。隻是把時光虛度而過。在無聊中,電視劇《梅花三弄》正在熱播,沒事可做,我們打工妹們來到綠化局對麵的環衛局看電視。剛站哪兒不一會,大門口走進兩個人,隻見一個是血氣方崗,身材魁梧;另一個是英姿瀟灑,風度翩翩的年輕小夥兒。

他們不約而同的一個走近新月,一個走到我跟前,輕聲說:“我們能一起去跳舞嗎?”這話當傳到我的耳朵,我鎮住了,我不能信他是在對我說的,我一時不知說什麼,隻是向他微笑著看了一眼,雖然他的言行舉止是哪樣的適度而大方,但分明在他的臉上顯現著純真、稚氣、和羞澀。使我聯想到他在做此舉動之前所做出的演練以及勇氣……這一表現恰恰是少男少女特有的專利。我看了看新月,她好像和我此刻一樣,不知如何是好,我們又回頭看了看彩虹,她說:“去吧!我們一塊學。”而後我們五個人去了舞廳。對於我這個從農村來省城打工妹來說,跳舞既好奇又神秘,這樣的觀念也緣於知識的貧泛和出身的低微。我認為隻有經濟上和社會地位上有一定實力的階層才具備條件跳舞,向打工妹這樣的無名小卒要是去跳舞,會不會讓人笑掉大牙?

或許跳舞從屬性上看,它本身是一種娛樂,是一種社會活動,是一種交際形式。它能促進人們的身心健康,以及對社會交往的和諧起促進作用。但,人處於這個社會是有階級性的,人的成長環境、知識程度、生活閱曆總是不同的,所以人們看相同的事物有不同的看法。但人們的意識形態也會隨著時間,知識,閱曆的改變而相繼改變。

雖說我們隻是學著跳舞,但我們都很開心,在我們打工妹一天八小時上班下班的枯燥生活中,今天如同是平靜的海麵泛起了一朵浪花,是哪樣的美麗。當我們回到綠化局時,因為步行把他熱得就把身上哪件麥綠色的絲織短袖脫下了,麥綠色的絲織短袖搭在他的肩膀上,夜色的燈光下,他的皮膚細膩白析;他的胸堂寬闊嬌健;他的發質光亮柔軟;他的眼睛不大卻給人一種智慧的光芒,在他的眉宇間有幾分英氣並散發著誘人的雄性氣息。一條挺直的老板褲和腰間的皮帶以及褲環上掛著的鑰匙鏈襯托著他暴露無疑的肚臍眼兒,盡管是哪樣普通的飾品卻在他青春年少的身體上顯現著異樣的風彩,啊,天哪,莫非這一眼飄乎迷離,我便就喜歡他了嗎?這就是所謂的異性吸引力嗎?在此之前是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我第一次體驗到了這種讓人魂牽夢繞,飄乎迷離的感覺。

一天黃昏下著雨,我的情緒就和這天氣一樣沉沉的,有一種莫明的失落感,我獨自感受著孤獨和寂寥,我情不自禁的想去尋覓一樣我似乎缺失的東西。我遊蕩到宿舍對麵的那座五層辦公大樓,我站在第二層樓道上,偷窺著對麵我們宿舍二樓上曾有過他們的地方,我終於看到他了,他就在我們宿舍二樓上的一間房子裏,和他們公司的幾個小夥兒打麻將,門是開著的,他坐的位置是麵向南,我正好能看見他側著的身子在打麻將。此時,也許他根本不記得我了,我卻怎麼也忘不掉他,隻有在此細細的欣賞他的英姿颯爽,默默的流著相思的淚。

時間總被曆史的車輪不停的恒動,又是一年夏收的時候了,這天剛好是周末,我順便請了幾天假,想回家幫父母收割麥子,當走到金康路口,有一種力量促使我在電話亭拔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後,響了兩聲:

對方傳來輕柔的一聲:“你好!”是他那熟悉而誘人的聲音。

我說:“我是無傷,我今天要回家……”沒等我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