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過回廊,就聽見幾個丫頭議論事情的聲音,淩安峰聽到了蘇小小的名字的時候,忍不住放慢了腳步,仔細的聽下去。
“聽說了嗎?小小王子妃殿下啊,又在和那個若寒先生獨處一室了。”
“你是聽誰說的呀?這樣的事情還是謹言慎行的好呀。”
“這件事情我可知道,我親眼看見那個若寒先生抱著王子妃殿下進了寢宮的,也不能因為治病,就這樣不顧其他呀。”
“啊?你說你看見了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其中一個小丫頭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不敢相信似的看著另外一個丫頭。
“就是剛剛啊,風殿下應該是去了天香王子妃那裏了,我路過小小王子妃那裏的時候看到的,現在,人都該還在裏麵呢。”小丫頭說著,為了交別人相信自己說的是實話,眼神堅定,那樣子就像是說,“你們若是不信,可以跟著我去看看啊。”
“大膽!”淩安風從隱藏的暗處走了出來,憤怒的盯著幾個議論著的丫頭,一腳踹倒了其中那個信誓旦旦的說著自己看見了的丫頭身上,“竟敢在這裏嚼舌根子,我看你們是太沒有禮數了。”淩安風的憤怒人人可見,人人豆感覺的到,幾個丫頭嚇得魂都要丟了。
被踹倒了的丫頭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嘴角上的血都來不及擦掉,眼淚溢出來了,也來不及理會,慌亂的在地麵上磕著頭,“風殿下,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但是奴婢句句屬實,絕對沒有亂嚼舌根子呀,奴婢真的……”
後麵的話已經不可能再被聽見了,淩安風的那隻碧玉長笛已經一下刺進了丫頭的胸膛。這隻碧玉笛子還是第一次用來殺了個女子,而這個女子就是因為蘇小小。
“記住了,看到她的下場,就知道,在我淩芳殿中,要謹言慎行,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說的,也不要說。”淩安風收回了笛子,嚴肅的訓斥著。
幾個小丫頭哪裏看過這樣的場麵,剛才還活生生的和自己說這話的人就這麼一瞬間,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了,血液流淌在地麵上,似在敘述著自己的冤屈,也在訴說著生命的流逝,幾個人從最初的驚慌,到驚叫,再到現在的麵色蒼白,嘴唇顫抖,盯著那具還溫熱的屍體,一個個的都呆住了。
“我的話聽到了沒有?”淩安風怒斥一聲,將幾個丫頭從驚愕的神色中喚了回來。幾個人連忙慌亂的磕頭,“奴婢知道,奴婢知道,奴婢不敢了,不敢了,求風殿下饒恕……”幾個人眼淚都流了下來,什麼也不知道,隻知道胡亂的磕著頭。
擔心著,下一個倒下的人就是自己。
“以後,關於小小王子妃的事情,誰說是再敢議論半句,我會叫她死的很慘!”淩安風轉身離開了,留下了幾個一直跪在地麵上磕著頭的丫頭。
他繞過了長廊,腦子中不斷的回想著幾個丫頭的話,終於無法繼續走下去。淩安風轉身,從回廊的另外一側,向回走去。
不是不相信幾個丫頭的話才殺人的,是太相信了,太在乎了。淩安風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蘇小小,你現在真的是在和若寒在一起?難道是因為氣嗎?為什麼要這樣呢?
淩安風帶著種種的懷疑,一步一步的走近蘇小小的寢宮。走到了門外,看著那個房間,燈火通明的時候,淩安風還有些放鬆了的。他心中留有一絲餘地,也許就不是,也許是那些個丫頭真的是在嚼舌根子。
淩安風鎮定了一些,努力的鼓勵著自己,走到門邊,想要推來門的手還是停下了,後退了幾步,猶豫的看著門內。
而門內,若寒安靜的把著脈,邁向顯示,蘇小小現在身體異常虛弱,而除了這一點以外,還有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蘇小小有了身孕了。若寒將手放在了蘇小小的額頭上,溫度還算是正常的,要馬上開些溫補的藥物,身子虛弱,對於孩子,可是不太好的。
若寒慢慢的站起身,將蘇小小的胳膊放進輩子中,將被子好好的為蘇小小蓋好,就在這個時候,蘇小小迷迷糊糊的從被子中拿出自己的手,在若寒將要轉身的時候,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不要讓我不得不離開,行不行?”蘇小小迷迷糊糊的說著,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不要…….不要讓我不得不離開,好不好?我很疼的……我隻有你一個,你卻有那麼多……這樣不公平……”蘇小小說著,眼淚更多的湧出來,流淌到了枕頭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