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轉了身,重新對著窗外,眼前的景象無限的變換,好像又回到了那日,那麼多的人,圍著他們兩個的時候。
“她叫什麼名字?”蘇小小知道,阿穆現在一定很難過,不願意叫她一直想著那些事情,所以隨意的問一下,轉移她的注意力。
“暮雪。”阿穆的聲音有些蒼涼,提到這個名字,心裏突然覺得苦。到底是他害了她,還是他們彼此就不應該在一起?也許曾經相識就是一場錯誤。
其實,她和他都知道,他的大哥根本就不喜歡她,一切不過是一場權利鬥爭,一切不過都是個局,而她,就是局裏麵那個犧牲的人,她沒有錯,卻要承受最大的懲罰,有的時候上天就是這樣的,什麼事情都是沒有理由的。
蘇小小輕輕的歎了口氣,人世間的愛情,有的時候叫人分不清。到底是痛苦多些,還是快樂多一些。
有的時候,在一起好像還更加的痛苦,但是隻想依了自己的心,就是不願意放手,疼了,也不願意放開。疼的無法忍受了,才放開手,然後就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懷念那種叫人疼了的東西。
愛情,親情,友情,在權利的麵前,都是塵埃。
“那日,她害怕的哭了,跪在地上祈求,她說我們沒有什麼的,什麼都沒有的。”阿穆說著,痛苦的聲音有些顫抖。
也許,那日最讓他害怕的就是這句話,她說的,“我們什麼都沒有的,什麼都沒有。”怎麼能這麼說呢?那麼多年的感情,怎麼就變成了什麼都沒有呢?
“大哥很生氣,他當著眾人的麵,說暮雪勾引我在前,還說我是年紀尚清,不懂得這些。”
“她竟然會這樣說?他不是想要除掉你的嗎?那這樣說了,還能打成目的嗎?”蘇小小有點跟不上思路了。這些人的腦子裏麵都在想些什麼呢?蘇小小變得一頭霧水了。
“嗬嗬……”阿穆笑的有些淒涼,“小小,你年紀輕了,想的也簡單了。”阿穆說著,看向了蘇小小,蘇小小的確不是個善於攻鬥的人,這些叫她接受,讓她自己去想,還真的是有些困難了。
“他是故意的,他隻是那樣說而已。”阿穆的手砸在桌子上麵,嘴裏咬出了幾個字,“他隻是想要逼我自己承認罷了。”
蘇小小好像懂了似的點點頭。
“他當著我的麵對暮雪嚴加懲罰,一腳踢在她的身上,一腳一腳的,踢在她的身上,卻都是落在我的心上的。”阿穆說著,心裏越來越疼了。
“可是,她懷孕了啊。”蘇小小疑惑的看著阿穆。她的心裏麵始終都在記著那個孩子。
阿穆點點頭,“是的,所以,孩子出了事情。”
阿穆的臉色變得蒼白異常,痛苦的解釋著,“小小,你知道嗎?當我看見有血從她的兩腿間流出的時候,看著她仍然跪在大聲的解釋著的時候,你知道嗎?我的心都碎掉了。”阿穆的眼睛有些濕潤了。
這件事情是他最痛苦的經曆,從小到大,他都是最受寵愛的人,可是,有血歸來,卻麵對著這樣的事情,他無法接受,無法想象,無法理解。
“她跪在地上掙紮著,解釋著,她喊著的不是我的名字,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不再喊我的名字,她喊的是大哥的名字,她說她錯了,錯了。”
阿穆像是陷入了無邊的夢魘,無法走出來,越來越難過,越來越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小小從椅子上麵站起來,壓住他的肩膀,叫阿穆做下來。
一直以來,認識的這幾天,蘇小小都以為阿穆是個高貴的,沒有憂傷的,天使一樣的人,可是,現在看來,不是的。並不是那樣的。阿穆也有自己的悲傷,還是很大的悲傷,所以這麼久以來,他都是在偽裝的,好難過,要多麼的困難難才能掩飾的這麼好?
“所以,你要救她?”
阿穆點點頭,“那日之前,大哥並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不然也不會那樣做的。”阿穆還在提自己的大哥解釋著,或許是不願意接受吧,他寧可相信,大哥就是因為恨她,就是因為要跟他搶走一切,也不願意相信,那個從小就疼愛他的大哥,就這麼突然變得如此殘酷。
“他並不知道的?”
“嗯。”阿穆重重的點帶你頭,“幸好我在外麵遊學的時候帶回來一個朋友,他通宵各種疑難邪病,他幫忙抱住了母子的性命,孩子還有七個月出生,他說一定要在孩子出生之前采到天山雪蓮,天山雪蓮啊,所以,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