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應順棋哼的一聲,聲音不見任何回暖的質問道:“既然沒有暗害你哥哥的心思,為什麼在誠王妃麵前不敢坦誠交代?若如你所說的隻是藏起一個女人,你為何不敢跟誠王妃明說?你在掩蓋什麼,你和楓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那個鄭傑爽,此事是不是跟他有關?”
祥和的聲音適時的勸慰道:“嵐兒,若有苦衷,好好跟你爹說清楚,若不是你做的誰也硬賴不到你頭上。”
屋內有了片刻的沉默,塵拜無霽微微垂眸,這才發現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肩膀相靠,相近的膝蓋也能感覺到彼此的溫度,鼻端全是她沐浴過後更加清爽濃鬱的藥香,餘光掃過,身旁的女子神情專注,眼神帶了迷離的柔軟,並未發現他的分心。
屋裏一聲沉悶的撲通一聲讓他稍稍回神,似乎是應珞嵐跪下的聲音,這也讓絮濡沫感覺關於應珞楓之死一事就要揭開它神秘的麵紗了。卻在她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屋裏將要開始的坦白從寬時,他們身邊無聲的落下一個黑衣人,絮濡沫差點沒忍住驚叫出來,趕忙用手捂住,轉頭去看。
塵拜無霽甩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輕聲問道:“什麼事?”
絮濡沫見那黑衣人張了下嘴又迅速的合上,眼睛轉了兩下,最後湊到塵拜無霽耳邊嘀咕了一句什麼後,依然半跪在那等著塵拜無霽的吩咐,塵拜無霽眼神有些涼薄的沉凝,“你先回去,告訴之洐什麼也別管,唯一要做的就是保護好十一弟。”
黑衣人抱拳接令,臨走前意味不明的掃了一眼絮濡沫,搞的她有些疑惑,“他是誰?”
塵拜無霽一掃剛才的深沉,眼中竟帶了一絲戲謔的笑意,“無眠。”
絮濡沫袖下的拳頭緊了又鬆,無眠,那個撞飛了她害她差點又穿回去的死小子。不過再看塵拜無霽的表情就有待琢磨了,怎麼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想看戲?美得你!本姑娘報仇十年不晚。
又過了許久才聽到應珞嵐啜泣的聲音,“女兒有負爹娘十幾年的教養,其實……早在兩年前女兒……就已非完璧之身,而且……而且……”
兩句話說的斷斷續續,其中還夾雜了應夫人驚訝的吸氣聲,應珞嵐而且了兩聲後,聲音漸漸聽不清楚,應付人顫著聲音問:“而且什麼,那個男人是誰?鄭傑爽?”
應珞嵐啜泣的聲音更大了些,帶了些許鼻音,“是哥哥醉酒時把鄭家小姐糟蹋了,求著鄭傑爽不要告知雙方長輩,鄭傑爽暗戀女兒多年,借機讓哥哥幫忙提親,女兒不同意,哥哥便想讓我們生米做成熟飯此事成了定局女兒定不會拒絕,就在女兒的茶水中下了藥,支開靈兒放那鄭傑爽進了女兒閨房,將……將女兒……,哥哥事後又來勸說女兒,女兒就算終身不嫁也不會委屈自己跟了那個混賬男人,兩個月後女兒又發現……自己懷了身孕,哥哥又來勸說,女兒威脅哥哥若是不幫女兒去了這孽種,便將此事告知父親,哥哥這才無奈的偷偷找人幫女兒打掉了胎兒……”
應順棋似乎也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聲音也沒了之前的冷硬,隻是一遍遍的念叨,“這楓兒,這楓兒……太糊塗,太糊塗……”
應夫人抽噎的聲音也傳來出來,“嵐兒,我的嵐兒……以後這可怎麼辦啊……”
過了片刻,應順棋才恢複過來,不過已不是先前質問的口吻,帶了些許愧疚,“你哥哥這樣對你,你對他懷恨在心……也是應該的,隻是不該瞞著我和你娘……楓兒做了這種荒唐無德的事情來,真是……真是……”
應夫人一邊心疼女兒,一邊也不允人再說她已經逝去的兒子的壞話,“老爺,楓兒已經不在了,您就少說兩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