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坦迪思那骨瘦如柴的手擊打在大椅扶手上,看著趙炎直擔心他的手會不會被拍壞。
“你是炎?愛櫻城的城主炎?”
“正是。”趙炎微笑道。
啪!
哈坦迪思又在扶手上狠狠一拍,臉色頓時拉了下來,喝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來到這裏找我,你不要命了嗎?你信不信,我馬上就能將你碎屍萬段!”
耶羅爾不願驚動外麵的衛兵,向前一步,道:“父親,請息怒。”
哈坦迪思疑惑的看了耶羅爾一眼,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哈坦迪思叔叔,好歹我是您的晚輩,我是如此的敬佩您,但看來你似乎不太歡迎我啊!”趙炎知道耶羅爾不好回答,搶著說道。
哼!
哈坦迪思的頭上微微的現出一道道青筋,道:“我歡迎你?我憑什麼要歡迎你這個惡魔?”
趙炎依然保持著微笑,道:“我盡管不是那偉大的天使,但我也不是那異端的惡魔吧?”
“你打破原本兩個友好城市的寧靜,你將倆個城主的友誼拋之腦後,你不計後果的發起侵略,這難道不是惡魔的行徑嗎?”
“戰爭的理由,通常都隻有發動者才說的清的!我不否認我挑起戰爭的事實,但哈坦迪思叔叔,我可沒拋棄嶽父大人和您之間的友誼啊!要不然我還怎麼會叫你叔叔呢?小莎可是經常和我要來看看您呢!”
哈坦迪思的情緒稍微平和了一些,但依然沒拿什麼好眼色看趙炎,道:“虧她還記得我這個叔叔,但她放任她的夫君胡作非為,隻會讓愛櫻騰閉不上眼睛。”
趙炎道:“您這樣說就太嚴重了,我才是一城之主,嶽父大人把愛櫻城交給我,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我相信,嶽父大人也會認為我這一切是做的對的。”
“胡說八道!簡直是胡說八道!”
趙炎沒想到哈坦迪思居然還是個強脾氣,語氣銳利了一些,道:“哈坦迪思叔叔,我遠道而來並不是來聽你的指責的,難道你不想把問題解決掉嗎?”
哈坦迪思道:“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趙炎道:“我不得不說,您對我的誤會太大了一些。但我相信,作為一城之主的叔叔您……一定不會因為個人的情緒而影響到整座城市吧?”
見哈坦迪思微微**,趙炎接著道:“劍則的問題,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了。”
聞言,哈坦迪思仿佛明白了什麼,冷笑道:“怎麼?是不是劍則打不下來啊?哈哈哈!一定是這樣,一定是打不下來,所以你才專門來求我對不對?”
哈哈哈哈哈!
趙炎突然一陣狂笑,肆無忌憚的狂笑。
哈坦迪思朝趙炎瞪了一眼,道:“你笑什麼?”
趙炎雙手反在背後,老氣橫秋的說道:“我笑叔叔您年紀大了,人也天真了。”
不顧哈坦迪思錯愣的表情,趙炎道:“要拿下劍則隻是時間問題,對!也許一個月,兩個月是拿不下來。但再往後去呢?難道你們打算和我們比糧食嗎?或者說,你們的軍隊比我們更適合打持久戰?還是你們比我們有錢?”
趙炎笑笑,在哈坦迪思麵前渡著腳步,愜意的說道:“艾雅大陸戰事不斷,戰爭之國就緊緊的貼在你們西部。遠的不說,就說這一,兩個月之間又會發生怎樣的變化?哼!天知道。我在想,這時候如果在天城莫名其妙的出現一支軍隊,哪怕是一支隻有一千人的軍隊,不知道又會是一個怎樣的狀況。是曆史改寫?還是哈坦迪思叔叔無奈的放棄天城,而去滑稽的守住劍則?”
哈坦迪思的臉色迅速的沉了下來,趙炎顯然說穿了他的心事。
趙炎繼續道:“有時候我真是為哈坦迪思叔叔擔心啊!我麾下共有五支軍隊,兩支在劍則,其餘三支分別各駐紮在愛櫻城的東、南、西麵。盡管劍則打的你死我活,但愛櫻城內還是一如既往的繁榮著,該幹什麼的就幹什麼,仿佛人們心裏不知道前方在打仗一樣。”
趙炎朝哈坦迪思望去,道:“而天城就不一樣了,前些天我隻是在酒館內吃點東西,就遇上了由上百人組成的流氓惡霸。仿佛很多人都緊閉的房門,生怕被前線的戰火給灼燒一樣。每個人都人心惶惶,更有很多人已經收拾了包袱,這副場麵,還真是讓人心寒呢!”
哈坦迪思終於忍不住說話了,“難道你來就是要向我炫耀的嗎?”
“當然不!我不是一開始就說了嗎?盡管我挑起了戰爭,但我絕對沒有把您和嶽父大人的感情給丟棄啊!你看,我不是一直在叫您叔叔嗎?我這次冒著生命危險過來,就是念在嶽父大人以及小莎和叔叔您的情義才來的啊!”
“我是不願意,哈坦迪思叔叔的基業被外人給掠奪啊!”
趙炎向哈坦迪思湊近了一步,說道:“你仔細想想,現在你們的軍隊都在劍則,劍則之戰打了一個多月,已經在艾雅大陸上傳開了。對於南方的愛櫻城來說,天城也許是重重防禦。但對其它三方而言,天城就是一座**裸毫無防禦的空城啊!梅國暫且不說,就說這半年來,天城的東北邊好像流竄著許多被梅國侵略後的亡國之徒呢!他們要是組合在一起,力量也是恐怖之極啊!而且在我的印象中,覬覦天城的勢力恐怕也不少吧!”
“我在想,此刻各方勢力的探子想必以前回去向他們的主人們彙報了天城的情況了。這場持久戰如果繼續下去,哈坦迪思叔叔你的這張寶座,恐怕就要換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