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緩緩的向前走著,狂龍視線內,突然出現一道白光。
狂龍鼓舞眾人道:“前麵就是出口,大家衝出去!”
“是!”
接受到軍長命令,眾人也的確看見了出路,不禁加快了速度向前奔去。那後麵的軍官,還欲請示是否告知劍則外的兄弟們,讓全軍都進來。
但此時,那道白光卻突然見黯淡,隻剩下幾束束微弱的光線,顯然是被其它的物體所遮擋。
眾人放眼望去,長廊的那頭,人馬皆有。
哈哈哈!
為首者人高馬大,那胯下的戰馬仿佛承受不住他的重量顯得異常疲憊。那人緊握雙手斧,狂笑道:“中計了,愛櫻城的蠢蛋們!”
喀!喀喀!
隨著聲音,眾人左右望去,長廊的石壁上突然之間多出了無數道小孔,孔中的漆黑,讓人全身一陣發麻。
凡迪科臉色猛變,大喝道:“快撤!”
凡迪科的反應雖快,但還是遲了一些。回答他的是漫天亂竄的飛箭和無數人的慘叫和哀嚎。
杉科急忙掉轉馬頭,邊擋箭邊叫喊前麵的兄弟,“撤!快撤!”
劍則內的人情況危機,守在劍則外的也好不到哪去。那些原本空蕩蕩的城堡和箭樓上幾乎在同一時間站滿了人,那些人,有的雙手捧著光球,有的架著長弓,隻是眨眼功夫,他們所發出的攻擊便在愛櫻炎字軍的兄弟眼中越放越大。
高低不齊的城牆此刻也憤怒了,突然之間那原本密不透風的層麵突然之間被抽空了許多短磚,牆的背麵,箭、鏢、投擲物毫不留情的砸了過來。
愛櫻炎字軍抵擋不住,急急向後退去,直到退到了河中,才逃離了劍則防禦係統的射程。
進入劍則城門的多為盾牌步兵,凡迪科當機立斷叫眾戰士用護盾壓住箭孔。介於趙炎的渠道和愛櫻城的富裕,兄弟們的裝備自然是沒話說,這步兵人均一塊的盾牌也是必須要在拍賣行才能買到的好貨。這箭鏢看起來是凶猛,但卻拿這些盾牌沒辦法。
留下幾十個步兵堵住箭孔,其餘人便向外撤了回去。直到眾人漸漸撤離,那些步兵才跟在後麵撤了回來。
天軍哪肯如此輕易的放過這個機會,停止長廊的亂箭,氣勢洶湧的殺了出來。
狂龍等人費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從劍則撤了出來,原以為危險結束了,卻發現駐守在這裏的兄弟們都退到了河對岸。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劍則上空的箭雨、鏢雨、火球、冰彈、風刃鋪天蓋地的砸了過來。
眾人邊擋邊撤,很是狼狽。無論裝備再精良,麵對如此繁雜的攻擊,短短時間,也掉下去不少人了。
狂龍怒氣攻心,狠不得將躲在城堡箭塔上為所欲為的人給全部轟下來。但轉頭望去,天軍也快追上來了。
情況被動,隻得全力撤退。
嗖!嗖!
狂龍轉身之際,幾道風刃從背後襲來。杉科眼尖,急忙撲過去,用盾牌將風刃擋住。倆人鬆了口起,杉科剛從狂龍麵前離開,一支利箭便從杉科額頭上掠過,因為杉科的援救,狂龍的視線被他遮擋,根本看不清後方的情況。杉科這一讓開,箭就飛來,並且直逼狂龍眉心,根本無法躲避。
狂龍隻感覺口幹舌燥,全身酥麻。
一滴滴的大汗瞬間從毛孔裏鑽了出來,原來出汗是如此的容易。
啊!
狂龍的麵前,隻是一個男人本能的張大嘴巴,鮮血從嘴裏噴出,濺到了狂龍的臉上。
利箭**了男人的肩膀,帶著強猛的勁頭,將他向狂龍身上推去,連同他一切跌倒。
狂龍急忙抱住他,狠狠的咬牙,猛抽馬臀,向河上奔去。
眾人零零散散,狼狽不堪的躍入河中,豁出命似的逃離劍則防禦係統的射程。
呼呼!
狂龍狂喘著氣,直到安全了,才轉過身,驚道:“凡迪科!是你救了我!”
凡迪科臉色蒼白,嘴角還殘留著絲絲血跡。他沒有回答狂龍,隻是冷漠的看著倒在河那邊的屍體。
隨著凡迪科的目光,眾人一陣悲涼。他們雖然逃出來了,但一、二兩軍的步兵卻損失了不少。
此刻,劍則前數千騎威猛的屹立在那裏,為首之人冷笑的看著河對岸的狼狽,喝道:“你們還是滾回家吧!這劍則,你們是拿不下的!”
杉科道:“你是誰?”
那人揮起手中大斧,胯下戰馬向前小掂了幾步。“天城大將軍蒙奇在此,不怕死的放馬過來!”
杉科一驚,蒙奇是天城最出色的武將,他自然是知道的。轉過頭,朝凡迪科臉上看了一眼,對狂龍道:“我們先撤,先救凡迪科要緊!”
眾人掉轉馬頭,灰溜溜的離去,河流周圍,直剩下蒙奇的狂笑聲和倒在對岸的愛櫻炎字軍士兵們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