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舞步對決(3 / 3)

但現在,他們甚至都有一點動搖了。

“狂龍,不要再吃苦頭了,你打不過他的。”

“你這麼賣命的去扛,沒有任何意義啊。”

眾人心裏清楚,狂龍的倆個對手,紫俊和英格瑞爾,相差太遠。如果說和紫俊比賽的時候如此執著的去扛那是有希望,有看頭。但如果這場比賽還這樣做的話,就隻能說他是腦袋一根筋,蠢了。

觀眾的話自然是有道理,但他們看到的往往也隻有表麵,因為狂龍,並不是一個百分之百的蠢人。在許多關鍵時刻,他是能想到一些急中生智的辦法的,這就是他的急智。

他忍受著痛苦,嘴裏也依然的呐喊,大叫,但他那雙眼睛,卻時刻閃爍著銳利的靈光。

他在觀察,他在用痛苦作代價,為他自己換取到深思熟慮,製作策略的時間。他雖然不知道霧影舞步的原理,但他卻在腦海裏總結出了一套道理。

他在觀察中回憶,在回憶中分析,每次自己攻擊到英格瑞爾的時候是那樣的實在。可偏偏在下一刻他就化為一道虛假的幻影。然而在這道幻影消失之時,也便是他重新出現,自己受到攻擊的一刻。那麼可不可以認為,當新的英格瑞爾出現的那一刻,他就是真身呢?

或者說,把顯現在外的身體變化成幻影,施展霧影舞步需要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很快,以至於當每次新的英格瑞爾出現,狂龍立馬砍下去時卻依然隻是傷到假身,這說明,是自己的攻擊速度沒有趕上他使用技能的速度。

通過分析,狂龍判斷出了英格瑞爾的真身假身疊出的時間差與方位,心裏有了計劃。

他要用極速,來彌補那關鍵的一瞬間。

下一刻,就在觀眾們都有點懶洋洋的時刻,賽場上的形勢突然發生了變化。狂龍不再沉默,不再重複著相同的動作,不再挨打,而是爆發戰氣,利用爆發力將依附在身體上的火光向外擴散出去。

英格瑞爾受到戰氣的攻擊,被彈飛出去,如先前一樣化作了一團水霧。

就在此時,狂龍緊握住大刀,雙牙緊咬,眼珠不停的在四周掃射。

下一秒,他頭猛的一偏,感應到側麵閃過一道藍光。

啊啊!

一陣怒吼,狂龍爆發出整場比賽最為驚人的聲音。

“野蠻衝撞!”

轟轟……

如浪濤般驚濤駭浪,如洪流般無法抵擋。就在新的英格瑞爾誕生的那一秒,狂龍背後炸開一團衝天的火花,而他就像一鬥發狂的公牛,抖擻著身子,肆無忌憚的向英格瑞爾奔馳而去。

狂龍的外表雖然瘋狂,但內心卻無比清醒,因為他知道,他利用野蠻衝撞爆發出來的速度,搶到了最好的時機。馬上,英格瑞爾就要被他撞飛出去,他將贏得這場至高榮譽的比賽。

對於狂龍而言,有什麼事還比得上比打敗了古聖羅華最出色的學員英格瑞爾而更加令他興奮呢?

這一幕,讓整個賽場頓時凝固下來。狂龍的表現,再一次向所有人見證了他的爆發力和急智。

轟!

狂龍的肩膀如千斤一般,猛烈的撞擊在英格瑞爾的肚子上,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呆呆的看著英格瑞爾的反應。

他們十分清楚,英格瑞爾的反應將決定這場比賽的勝負。

也許除了坐在主席台上那幾位泰山北鬥外,沒有人知道此時的英格瑞爾究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還是由一團水霧組成的幻影。

狂龍緊緊頂著麵前的英格瑞爾,他帶給他的感覺是那樣的實在。

狂龍相信,自己隱忍的痛苦,應該爆發了。

英格瑞爾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在一點一點的淡化,化成無數的小水粒,有些在慢慢的滑下,有的在空氣中懸浮。

狂龍愕然的睜大了眼睛。

沙……

下一刻,英格瑞爾的身體再一次消失,而一個新的他,屹立在狂龍的身後。在他與狂龍之間,有一把長長的水劍,水劍的劍端,對準了狂龍的背頸,那沒有鎧甲相連的地方。

全場沉浸在一片茫然當中。

嘩……

頓了幾秒,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與喝彩。

十萬多人的喝彩,無法真切的形容,隻能夠說是驚天動地,地動山搖……

狂龍愕然的站在那裏,背對著英格瑞爾,他輸了。他輸掉了比賽,卻沒有輸掉那些對他看好的支持者。那些大老遠從曼城趕來為他加油的支持者們,嘴裏依然叫著狂龍的名字,因為他們,依然被狂龍的毅力所感動。他之所以會輸,隻能說是對手太強。

這個叫做英格瑞爾的男人,古聖羅華最出色的學員,的確沒有被狂龍傷到。

隆克緩緩的走了過來,在水劍和狂龍的腦後看了一眼,離英格瑞爾靠近的左手舉起,用魔力音道:“第一場比賽,古聖羅華代表,英格瑞爾勝!”

轟!

盡管場上的局勢已經說明了問題,但當裁判真正宣判後,賽場上的歡呼聲更是熱烈了許多。而隆克也正如傳言的那樣,對待帝世曼紋的人沒有一點私心,很公正無私的做出了這個判決。

英格瑞爾向狂龍徐徐的走了過去,在他肩膀上輕輕一拍。狂龍朝他看了一眼,淡道:“我的確是輸了……”

英格瑞爾輕輕一笑,道:“如果我也隻有B級,我一定不是你的對手。你雖然輸了,但你的確很強啊!”

頓了一下,英格瑞爾又道:“好好的練好鬼者舞步吧,這個絕技的威力,遠遠超出你的想像。”

說完後,英格瑞爾便走到賽場中間,向四周的觀眾鞠躬敬禮。狂龍呆呆的看著他,嘴裏還在念著他說的那句話。

好好的練好鬼者舞步吧,這個絕技的威力,遠遠超出你的想像……

這家夥究竟和克拉克是什麼關係啊?師傅也沒和我說這樣的話,他卻說的這麼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