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因為誓死保護龍子,蛇後放棄了蛇族王後這個無比尊榮的寶座,放棄了與愛人朝夕相處的機會。可是她不後悔,至少她守護了自己的孩子,那是她與愛人的愛情結晶……
她的家族姓白,那是蛇族最至高無上的姓氏。
她為兩個剛出世的孩子命名:大的那個命為白裳:源自於出生時保護它的外殼;小的那個命為白雙,雙是為了見證這一史無前例的雙生兒。
白雙走到畫前撫摸著蛇後最鍾愛的畫,再次陷入往事之中……
猶記得:身處在靈山的日子,沒有明爭暗鬥,沒有刀光血影,沒有閑言穢語,沒有繁文縟節的束縛,是最平凡而又幸福的。
靈山是最原始的森林。山上沒有築好的宮殿,她們棲身於小山洞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適合用於她們身上,不得不靠雙手尋找食物;沒有山珍海味,她們不得不啃樹皮解決溫飽問題,可是她們很快樂。
姐姐白裳天生是個習武的料,她總是纏著娘親傳授本領。
剛開始,娘親是極力反對孩子習武,她說:“我們永生永世都不能離開靈山,習武於我們而言,毫無用武之地,且我們還是女兒身,爭強好勝那是男兒家的事情。”
不管娘親如何好說歹說,還是無法令白裳打消習武的念頭。白裳說:“習武不一定為了打打殺殺,逞一時之勇,它可以增強體魄,可以幫娘親分擔一下尋找食物的艱苦。”
娘親覺得大女兒說得在理,也就不再堅持什麼。姐姐總是扯著小白蛇一起與她練習,可白雙自認乃胸無大誌之蛇……
有時白雙在想:是不是因為我沒有一絲上進之心,且異於同類,國王才下旨讓我們永生永世不得離開靈山?姐姐一出世,就已成人形,可以行走於土地上,她可以隨時變化成人形和現出原形。我呢:唯有天黑後才能化作人形,白天隻能已蛇形現身。
殊不知:其實異於同類的不是白雙,而是她所崇拜的姐姐白裳……
曾經白雙哭著問娘親:“娘親,是不是雙兒不乖,才和你們不一樣。才不能永久的化做人形。”
娘親安慰著她說:“雙兒,娘親以前也和你一樣。白天蛇形,晚上人形,我們蛇族的子孫都得曆經千年,才能完完全全退換成人形模樣。隻要你勤學苦練,你會早日實現你的願望的。”
“我和裳兒是雙生兒,為什麼她和我不一樣呢?”她無害地問著,眼尖地看著娘親手裏水杯裏的水在晃動,雖然娘親極力的保持鎮定。
“她和你不一樣,因為她是姐姐啊。她得變強保護你。”娘親慈愛地撫摸著雙兒的頭。
雙兒是家族成員的最小者,盡管姐姐和娘親都對她疼愛有加,但是她們沒日沒夜的癡迷於武藝,有時,雙兒還是會孤獨感重生。
當她感到孤獨時,都會跑到我的樂園——千年老槐樹上躺著,遠遠地看著姐姐她們的身姿和美美的睡上一覺。
這顆老槐樹生長在靈山的最外圍,它長得枝繁葉茂,爬到向外伸展的樹叉,就能暫時的離開靈山一小會,而不被娘親和姐姐發覺,躺在上麵迎著微風的感覺真好,眼睛開始慢慢地合了起來。
風“呼呼的”呼嘯而來,槐枝迎著風上下左右的瘋狂搖擺,躺在上麵的雙兒一個踉蹌,在半空中翻著跟鬥急速降落,隻聽“卟通”一聲,便掉落在一個又大又深的水裏,不識水性的小白蛇白雙不久便失去知覺。
當她醒來,已經化為人形。看著四周的銅牆鐵柱,她哭喪著臉,“我不該不聽娘親的勸告,總以為娘親在危言聳聽,才會爬上延伸出靈山的槐枝,自作聰明以為站得越高看得越遠,這倒好,成了別人的階下囚”,口中碎碎念:“娘親,姐姐……”
一個不男不女的響聲響起:“帶上來。”雙兒便被托著走到一個華麗的宮殿:宮殿正前方擺著一張很大很大的用黃金製造的椅子,椅子背部上方雕刻著一條巨大盤旋著的蛇,蛇嘴大張,內裏含著一不明發光物,把整個坐椅照得像天神般的威嚴,神椅上坐著一個濃眉大眼,體格壯闊,不怒而威的“神”;左右兩邊整齊地排成兩排隊伍,一個個穿官衣戴官帽……
見白雙一動不動地站在殿前,一老者發話了:“大膽刁民,麵見聖上還不快快行禮。”
敢情這是興師問罪來了。白雙瞅了瞅座上之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民女不知所犯何罪,竟然被關押於此?”她委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