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好笑的看著縮頭縮尾的神樂抓著自己的胳膊,雖然有些疼,但心裏還是喜滋滋的。沒想到他的皇妃還是個恃強淩弱的主,不行,這是病,得治!
幸好現在是秋天,禦花園的花開的不象以往那般熱鬧,所以來看花的也就那麼稀稀拉拉的幾個。禦花園很大,也不至於和別宮裏的人碰了頭。神樂選了一個較為隱蔽的地方開始下手。
林蕭奇怪到:“你不是要看花,這裏的花又不是最好的,我帶你去看今年新進的綠菊吧!”
神樂白了他一眼,摘了一朵大的金錢菊,撕下一片放在嘴裏吃了起來:“我又沒說是來看花的,你們這裏的花好看是好看,卻失了靈氣,不看也罷。呸,不好看也就罷了,還那麼難吃!”說著狠狠地把金錢菊扔在地上。又去摘別的花放在嘴裏嚐。
“花還可以吃?”林蕭不解的也摘了一片嚐了嚐,立馬吐了出來:“又苦又澀,根本就不能吃!”
說話間神樂已經血屠了一大片花朵,剛剛還開的喜氣洋洋的花叢瞬間變成了光杆司令和幾個零零星星的老弱病殘。她此時手裏還握著一把,嘴裏也塞滿了各色花瓣,怕林蕭對自己的身份起疑,吐字不清的解釋道:“哦,小時候我家窮,吃不起飯。就去山穀裏摘花瓣吃,誰知道竟上了癮,一頓不吃就難受....啊...噝......”都怪剛才吃的急,咬到了舌頭,疼的她直跺腳。
林蕭感覺到異樣,急道:“怎麼了?”
隻見神樂抬起頭緊抿著嘴臉憋得通紅,淚眼汪汪的看著他擠出來幾個字:“翔其......小事吼,哭,....年壽.........”其實她想說的是想起小時候,苦,難受。
林蕭搖頭表示沒聽懂,神樂疼的又掉了一把淚,林蕭想她可能是想家了。就幫她擦淚安慰到:“你是不是想家了?你不用擔心,我回頭差人去你家報聲平安,衡弄文就不會著急了!”
衡弄文?神樂心裏一聲苦笑,連舌尖上的痛都感覺不出來了。“他才不會著急,他若是著急就不會讓別人傷我,也不會打我耳光。”就連自己的大哥都不問自己的死活,他和自己非親非故的又怎麼會擔心自己。
“他竟然打你!他會不會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林蕭說完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這衡弄文難保不是他的情敵,他倆鬧得越厲害就越有益於自己,自己怎麼到替他著想了?這張破嘴。
神樂想起那天的事就來氣,恨恨的把花全擲在地上:“還不是那個什麼錦絮,中秋節搶我的花燈,後來又找除妖師來打我,誰知那個死人衡弄文反而還幫他們!”
聞言林蕭也一摔袖義憤填膺的罵道:“ 又是錦相乘!他乘著位高權重,為非作歹這麼多年,父皇念他勞苦功高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他竟然猖狂到跑到人府上公然傷人!一定要找機會好好整治他!” “老六,這一大清早的是要整治誰呢?”身後赫然傳來一句和藹威嚴的話語,林蕭心裏咯噔一下。
神樂好奇的向林蕭身後看,隻見一個一身黃衣龍紋的中年男人攜著一個妖嬈嫵媚的年輕女子,身後還跟著幾個丫鬟和金刀侍衛。剛想問林蕭這人是誰,林蕭卻率先轉身上前了兩步,行禮後朗聲說道:“父皇今日怎麼來的這般早,連氣色都好多了。”
鳳欻朗聲笑道:“許是蕊貴妃近日伺候的緊,也多虧了你送來的藥!對了,你還沒說要懲治誰呢?”
蕊貴妃隻顧著研究神樂,連鳳欻的誇獎都沒聽進耳裏。此時回過神來,才發現那一片殘兵敗將:“呀!這些花都哪去了?”喊著跑到跟前一一看起來:“蝴蝶蘭,玫瑰紅,鬱金香、綠菊........都沒了!”
林蕭一看不好,這要被發現是他們做的非得重罰不可,腦筋一轉忙道:“我說要嚴懲得人就是這采花之人,剛才我們來到這的時候,這些花就已經這樣了,剛想去告知管事得,這不父皇您就來了。”
聽到我們兩個字,鳳欻才發現貓在林蕭身後的神樂:“她是?”
林蕭忙把神樂拉出來,不經意得在她背上輕拍了兩下 ,示意她要鎮定:“她是我中秋節時認識得朋友,沒有經過父皇的同意就私自將她帶來,還請父皇不要怪罪於她。”心裏著實捏了把虛汗,真怕神樂一個不小心犯了事,惹怒了父皇把她一刀喀擦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