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一陣歡呼聲,程懷亮卻臉色發綠,自己又被這小子坑了。
一眾紈絝進了長安城便各回各家了約定好明日曲江池見。
陳不悔剛走進府中,殷溫嬌便快步走過來替他掃去身上的塵土又命丫鬟端來一盆水伺候他洗臉:“有到那裏去野了,你一年有半年住在書院,回到家中也不知道陪陪娘,整天的出去閑逛。”
“我今日和懷亮他們去打獵了,我射中了一隻白鹿,明日讓廚子做了給娘親吃。”
“娘不缺這一口鹿肉,咱家什麼都有,你不要整天和那些人舞刀弄棒的,好好做學問多好啊!書院大祭酒親自教導你是多大的福分啊!既然回來了就去給你爹上柱香。”
陳不悔走向祠堂,點了香燭插在了陳光蕊畫像下的香爐上。
陳不悔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可是卻時常在夢中夢到,在夢中一個清秀的男子在遠處手中握著一卷書衝自己招手,可是走進了卻什麼都看不到。陳不悔知道,那個清秀的男子就是自己的父親。
陳不悔最為好奇的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莫寒,陳光蕊從小到大聽過了無數次關於莫寒的傳說卻不知道莫寒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大祭酒說他在書院大劫中拖住了一名祖巫的攻擊而後被一名白衣女子救走,生死未卜。
陳不悔走到後院,輕輕敲了敲母親隔壁的房門,一個紅裙女子打開了門將陳不悔請了進去。
“怎麼突然來姐姐這裏了,又惹了什麼麻煩不敢告訴你娘?”紅裙女子正是火麟兒,莫寒在前往書院之前將火麟兒留著了長安,囑咐火麟兒保護好殷溫嬌母子,火麟兒在殷府一住就是十八年。
“紅姐,你有莫寒的畫像嗎?”
“沒大沒小,你應該叫他叔叔,怎麼能直呼其名?”火麟兒沒好氣的在陳不悔頭上打了一下。
火麟兒住進了殷府之後就隱姓埋名,府中上下都成她為紅姐。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我就是好奇,從小達到我無數次的聽大祭酒和娘親提起,他我爹的兄弟,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書院的救星,可是我還沒有見過他長什麼樣子,甚至不知道他還在不在。”
“姐姐隻告訴你一個人,莫寒還沒有死,雖然姐姐也不知道他究竟在什麼地方。但是他說過會回來的。”
火麟兒在莫寒奪下麒麟玉書的一瞬間就與莫寒立下了契約,火麟兒一直能夠感受到莫寒的生命氣息,莫寒沒有死,但是似乎是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第二日,陳不悔帶著三壇綠竹釀出現在酒宴上時頓時引來了一陣歡呼,這些紈絝立即拋棄了懷裏的美人直奔陳不悔而去。
一個如同大熊一樣的身軀護住了陳不悔,擋住了一群紈絝的衝鋒:“媽的,酒是老子用今天的酒宴換來了的,你們這群人要是弄灑了老子的酒老子跟你們沒完!”
“少說廢話,趕緊倒酒!”人群裏有不怕死的,就是挨上程懷亮的鐵拳也要先喝上一杯。
程懷亮看擋不住這群人趕緊從陳不悔手中搶過一壇跑到了一邊,剩下了兩壇立刻被一群人瓜分幹淨,隻剩下躺在地上的陳不悔自己。
“這綠竹釀真是喝不夠啊,可惜不悔兄每年隻釀幾十壇酒。”
“你懂什麼,不悔兄的酒多難得啊!如果不是這回我們從戰場上回來他還不舍得拿出來呢,好東西就是要少,豈是你這粗人能懂的。”
“你是文雅人,不悔兄被擠到地上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去扶起來啊!”
“少放屁,老子要是去扶了你們這群畜生一滴酒都不會給我剩下。”
一群紈絝你一杯,我一杯兩壇綠竹釀瞬間就被喝光了,程懷亮將手中喝了一半的酒壇交給貼身護衛告訴將酒放進自家的密室,在這裏肯定是被這群紈絝搶光的結局。
陳不悔搖搖頭,無奈的自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顯然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在長安城隨便問一個人最好的東西在什麼地方,得到的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綠竹山莊,而這綠竹山莊的主人便是陳不悔。
殷開山死後爵位傳給了大兒子,可是殷開山的大兒子沒有子嗣,陳不悔便被過繼給了殷開山的大兒子,殷開山的大兒子病死後爵位就落到了陳不悔頭上,現在陳不悔是全大唐最年輕的侯爺。
可是想真正加入紈絝的圈子可不是隻憑爵位的,陳不悔憑借的就是一身的本身。
紈絝的生活說白了就是玩,騎馬打獵,養鷹遛狗,比武作詩,玩女人,賭錢。大唐安定繁榮,這群人隻要拚命玩等著自己的老爹一死繼承爵位就好了。
陳不悔的本事就是玩,玩得精,玩得廣!陳不悔釀的酒就是大唐陛下也饞得要命,陳不悔造出來的劍能一劍斬斷十三枚銅錢,乃是神兵利器,陳不悔養的獵犬敢與老虎搏鬥。
陳不悔小心年紀就成了長安紈絝中的領軍人物,在陳不悔的帶領下這個長安紈絝圈子的水平大幅度提高。
陳不悔的一身本身都來著於書院,書院大祭酒為了感謝莫寒的恩情,每年都有親自為陳不悔配藥以補充當年失去的生機,陳不悔一年之中有半年是住在書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