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一段時間,大師兄都會親自送來食物,所以這山洞中的生活倒也衣食無憂,若是往日,陳風每隔幾天都會悄悄上山,打上幾隻野兔或是山雞,然後用自己體內的火性真氣直接加以烘烤,倒也能打一頓香噴噴的牙祭,可這一個多月時間,他卻是無暇上山,全身心投入到《回春方》的學習中,餓了便吃些方便食物,渴了便喝些山洞中天然甘泉,累了便打座修煉五行秘術。
這日,陳風照例早早的從洞中醒來,來到平台,不經意間發現師父的墓前已經荒草叢生,這才頓覺時間過得飛快,等他將墓前的荒草悉數除去,已經日上三竿,吃了點東西,陳風便爬到那千年古鬆上,手握著《回春方》繼續學習。
這古鬆上有好幾隻鳥窩,十多隻小鳥大清早的便在樹枝上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與陳風長期和平共處下來,人畜之間倒也生出一股默契,各自相安無事。
突然,群鳥亂飛,陳風被驚醒,隻感頭上似乎一陣微風掠過,立即身子一飄,雙足落在平台上,拿眼望去,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已經落在古鬆之上。
這男人蓄著平頭,一身軍用體恤洗得泛白,鼻梁之上和脖子處隱現兩處刀疤,雖是臉泛微笑,卻又天生有一股威嚴,濃眉大眼,虎背熊腰。
“大師兄!”陳風驚喜的叫了一聲。
很顯然,這男子便是陳風的大師兄龐玉龍了,也即是華夏國最神秘的龍衛軍的軍長。
龐玉龍叫了一聲師弟,原本泛笑的臉龐卻一下子繃緊,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身子一顫,險些摔倒,身子一扭,便到了陳風身邊,眼睛卻死死的盯著一邊的墓碑,砰的一聲,連背上的行囊都沒來得及解下,龐玉龍便叭的跪倒在墓前。
許久,龐玉龍都隻是身子顫抖,眼淚卻始終隻在眼眶中打轉,終沒有掉落下來,默默的,一句話也沒有說。
陳風默默的回到洞中,拿出一疊紙錢和幾根青香遞到龐玉龍的手中,後者對陳風點點頭,將香點燃,插在墓前,再將一疊紙錢點燃,這才恭恭敬敬的叩上三個響頭,站起身來,對陳風道:“師父走了有多久了?”
“快兩個月了吧!”陳風點點頭。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龐玉龍皺起眉頭。
陳風為難的道:“師父讓我不要告訴你,他說你很忙,怕分了你的心!”
歎了一口氣,拍拍陳風的肩膀,龐玉龍道:“走,咱們進去再說吧!”
兩人進洞,直接來到龐德峰生前所居住的石屋,默默的看著師父留下的遺物,師父的英容笑貌猶自曆曆在目,撫摸著師傅用過的那對拐杖,龐玉龍久久說不出話來。
將龐玉龍留在洞中,陳風則將師兄帶來的行李箱打開,取出食物,其中不乏特意帶來的,師父最愛吃的一些美食和最愛喝的美酒。
先為龐德峰敬上一些在墓碑前,師兄二人這才擺了一些在洞外的平地上,各自默默的喝悶酒。
陳風將師父臨死時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龐玉龍,氣氛一時沉悶無比。
許久,龐玉龍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你還恨師父他老人家嗎?”
陳風搖搖頭:“我的命是他救的,雖然他讓我身中劇毒,或許我真的活不過一年,但想當年他對二師兄那麼好,後來卻被二師兄所害,自然對我不信任,留下後手,這也是人之常情,我又有什麼理由埋怨他老人家。”
“我知道你心地善良。”龐玉龍默默的飲了一杯,趁陳風為他斟酒的時候,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