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稚自是不知道喜娘心中打的什麼主意,她如今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轂蘇,越是這個時候,她卻越是擔心,轂蘇要真的來了,她到底應該怎麼辦?
“青姑娘,時辰到了。”
青稚回神,由著喜娘將鳳冠幫她戴在頭上,沉沉的鳳冠壓在頭上,頓時讓她覺得自己都重了一些。
這邊才剛穿戴整齊,那邊己有人在叫門,喜娘笑看著青稚:“青姑娘,吉時到了。”
“嗯。”輕應一聲,青稚在喜娘的攙扶下朝著門外而去。
颯歌早早的就等在了大殿之內,一身大紅的喜袍,襯的他更加麵如冠玉,不知正跟旁邊的人說些什麼,臉上的笑就沒有收起來過。
“新娘到。”
遠遠就聽到有人喝唱,颯歌一抬頭就看到了在喜娘攙扶下正款款而來的青稚,同樣一身大紅的喜袍,喜袍上繡著的金鳳在陽光的照射下,展翅欲飛,頭上偌大的鳳冠,顯得無比耀眼,鳳冠上的珍珠串擋住了她的容顏,讓人看的不太真切。
颯歌袖中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手心己有些微的出汗,整個婚禮上他都隻能看到一身喜袍的青稚,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好似快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
喜娘笑嗬嗬的將手中的紅綢遞到了颯歌的手中:“新郎倌,可牽好了。”然後說了一些吉利的話,才由颯歌牽著青稚進入大殿。
“一拜天地。”颯歌牽著紅綢轉了個麵,對著門外一鞠躬。
“二拜高堂。”這高堂嘛,青稚與颯歌都沒有父母,唯有的就是一個師父而已,青稚的師父崇凜早己算是斷絕了關係,那就隻有颯歌的師父玄木真君了。
此時這老頭正一臉不悅的看著堂下二人,要不是颯歌求著他,他才不來呢,雖然他也是討厭死掉的無極真君,可畢竟是同門,居然被這丫頭殺了,如今這丫頭還成了魔神,更加不是應該往來的人,可他這傻徒弟倒好,偏生看上了,還跟他鬧起了一哭二鬧三上吊,他就是吃準了他不會將他逐出師門,下回看不好好的修理他一番。
想到此玄木真君的心裏好歹舒坦了一些,可還是看著颯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颯歌一臉的“我沒看見”氣的他差點跳了起來。
可到底是他最愛的徒弟的心頭肉,再不給麵子還是要給徒弟麵子的,不知從哪裏掏了個玉如意出來,隨手扔給青稚,揚了揚眉道:“這個就當是見麵禮了,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徒孫啊?”
一想到徒孫,玄木真君就一臉的興奮,小孩子最好玩,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哪像這個吃裏扒外的,完了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颯歌,。
颯歌何其無辜,就這樣就被人拋棄了。
聽到孩子,青稚下意識的撫了撫還是平平如也的肚子,那裏正有一個小生命在發芽,在成長,相信不久之後就可以看到ta了。
青稚的表情自是沒有逃過玄木真君的眼睛,想了想朝著颯歌擠眉弄眼:“這是有了?奉子成婚?”
颯歌隻看到他眼睛一擠一擠的,甚是不解:“師父你眼睛抽筋了嗎?”
玄木真君看了颯歌的表情後,一臉的了然,不忍腹誹:“這傻小子,早說讓別人懷上了就好了嘛,要是早知道他有了徒孫,哪還會用的著他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嘿嘿一笑,眼神曖昧的看了颯歌一眼:“小子,真有你的。”
颯歌不知他又在想什麼,可是看那一臉壞笑就知道,肯定沒什麼好事,抬頭看了看天房頂,意思就是:“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你。”
“夫妻.。。”
“慢著。”司儀話音未落便被人硬生生打斷,轂蘇一身紅衣立與眾人之後。
聽到聲音眾人轉頭,自發的讓了一條路出來,轂蘇信步而來,像個戰神,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很快便有人認出了轂蘇,開始議論紛紛,之前青稚與轂蘇的事,天界之人大都有耳聞,隻是未曾親眼看到過,如今這青稚成了魔神居然沒有跟魔君在一起,而是選擇了身為神仙的颯歌,這倒是讓人頗為不解。、
有此好事者便開始大膽猜測:“難道是這青稚仙子對魔君始亂終棄,現在魔君找上門了?”
旁邊的人附和著點點頭:“極有可能,你們看魔君那怒氣衝衝的樣子,活像他媳婦兒跟人跑了。”他可是還記得當年青稚的那一句,永生永世永不分離,可如今都要另嫁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