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之上雲霧翻騰,轉瞬間,剛還風和日麗的天氣變得烏雲滾滾,百裏之內鳥獸無蹤,片刻後便是大雨傾盆,仔細一點便會看到,兩邊烏壓壓的雲層上,站著一排排整齊排列的士兵,赫然是兩軍對峙於此。

“大膽魔族,可知這是何地?竟敢擅闖。”說話的是一名身穿鎧甲的將士周身仙氣圍繞,語氣中氣十足,聲聲震天。

對麵一黑衣男子緩緩走出,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係玉帶,慵懶中帶著淩厲,修長的身材絲毫不顯瘦弱,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優雅中帶點邪魅,,很難用言語去形容那是怎樣的一種美,此人便是魔族聖君轂蘇,魔族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位聖君,卻也是魔族唯一一位把斬天決修練到第九重的魔君:“不管這是何地,帶走了我的女人總得要給我個交代吧。”

“大言不慚,你的女人?你的女人不該在魔界嗎?堂堂聖君連自己的女人也守不住,莫不是不行了?哈哈哈!!再說就算是你的女人,帶走了就帶走了,就憑你也想要.。。啊”話未說完,卻見鮮血四濺,原是說話的那人己斷了一隻手。

“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把我想看到的人帶來,否則,下一次取的便是他的項上人頭。”擺弄著手上那枚鮮紅的血玉扳指,聲音顯得更為慵懶,仿佛這不過是隨手拿樣東西那樣簡單。

兩軍對峙攻心為上,如今轂蘇這一個下馬威,己經起了很大的震懾作用,讓對方一時亂了陣腳,對麵議論紛紛,可好歹是活了幾千年的神仙了這點場麵還是見過的,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一邊暗中派人去通知天帝,一邊卻繼續拖住轂蘇“聖君,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老者見對麵遲遲沒有人接話,也不尷尬接著道:“聖君,仙魔兩界自千年前訂立條約後,一直相安無事,如今聖君真的要為這區區一女子毀了兩界和平?聖君可有想過,我仙界雖不如魔界人數眾多,可到底也是仙界,聖君真的把握能打上去,滅了仙界?”

老者說完良久,也不知對方有沒有聽進去,也不見人回話,隻許久對麵走出來一個人,指著爐中的香道:“此香己去三分之二,你們還有三分之一柱香的時間。”說罷也不待人說話便轉身站到轂蘇身後。

滄海上劍拔弩張的氣氛也影響到了天界的氛圍,聽了下麵的彙報,天帝氣衝衝的抓起桌上的東西就朝下麵砸去,:“他這是欺我天界無人,難著我堂堂天帝還怕了他不成,你們誰去會會他。”

“天帝且慢,此時萬不可與魔族開戰。”說話的乃是掌管命格一職的司命星君。

“哦?”天帝正欲開口,有個聲音卻先他一步響起,“司命星君此言差矣,那魔族聖君此番都打到我南天門外了,他欺我天界無人,難不成我堂堂天界還得任由他如入無人之境?”此人說話擲地有聲,儼然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乃是天界無極真君。

聽聞此言,司命星君淡淡的瞟了一眼無極真君,冷冷的開口道:“那魔族與我天界上千年都相安無事,此番為何出兵,真君,是要我來提醒你嗎?”

無極真君被司命星君這麼一嗆,一張老臉頓時漲的通紅:“那妖女本就是我天界之人,要如何發落,難道,還得請示一下魔界嗎?”

“那青稚仙子為何會這般,你敢說這其中沒有天界的責任?”

“那是那妖女糾由自取,如何能算到我天界頭上,”忽的似想到什麼,原本中氣十足的聲音小了下去,有些底氣不足道,“要說也是那妖女被那魔族聖君迷了心竅,妄圖偷取我天界至寶昊天塔,才會落的如此下場。”

司命星君不再與其爭執,隻側身冷眼看了無極真君半晌,才轉頭躬身對著天帝道:“天帝此時萬不可與魔族開戰,此戰一開,乃三界浩劫,生靈塗碳,那幽冥地府中又將多出無數的冤魂,望天帝三思。”

天帝略顯疲憊的揉了揉了額頭道:“罷了,把青稚仙子帶上來吧。”

淩宵殿裏天帝與眾仙為青稚一事僵持不下,殊不知魔族給出的一柱香的時限己過,等到來人稟報,卻是轂蘇己打到了淩宵殿門口。

天帝看著淩宵殿外裏三層外三層的一眾魔族,怒極反笑,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聖君如此興師動眾,是欺我天界無人?”

轂蘇聞言嗤笑一聲,原本亂哄哄的魔族眾人,自動的讓開一條道路,自人群中緩緩走出,仍舊帶著那半慵懶的聲音道:“天界人才濟濟,本聖君豈敢,隻是你們綁了本聖君的魔後,這筆賬要如何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