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狙擊手嗎?”張朝陽打岔道。
楚林蕭點了點頭,“我不相信巧合,哪有剛好就這麼恰好的爆胎,又那麼恰好的這裏發生了凶殺案?”
“爆胎的是右前輪胎,所以可以排除掉在殺手相向而行狙殺的可能性,所以那個狙擊點應該就在這景湖小區。”
說道這裏,李雨柔腦袋一坑,和著今天白幹了。
楚林蕭輕笑。
李溫染敲了敲鍵盤,在投影上出現了一張保單。
“這是下午高局長他們在保險公司找到的以王大富的名義開出的一張保單,保單很明確,人壽保險,額度是十萬元!”
“十萬元?怎麼可能會是十萬元?”李雨柔訝異道,“一個省吃儉用,供孩子讀書的貨車司機會給自己買上十萬元的人壽保險?”
“他不會是想詐賠吧!”
李雨柔說的正是楚林蕭心裏想的!
“出了事,能賠多少?”楚林蕭問道。
李溫染看了一下報表,“估計能有幾百萬吧!”
張朝陽輕笑,“一天變百萬富翁啊!”
“那個保險公司賠了嗎?”
李溫染搖了搖頭,“因為是謀殺,所以保險公司還沒有賠付,可一旦坐實了王大富是被人謀殺的,這幾百萬是板上釘釘的!”
楚林蕭皺著眉,“組長,讓你查的王大富銀行流水呢?”
又是一疊報表。
看著報表直驚訝,“王大富從來就沒有超過五萬元的存款,都是工資發了就存,就用。”
李溫染說道,“那是自然,像他們這種外來務工的,子女在咱們明珠市上學,可是要花不少冤枉錢,這樣的流水倒是不奇怪!”
“有沒有問過王大富的妻子,到底有沒有這十萬塊!”
李溫染開口,“不知道,王大富一家的錢都是在王大富的手裏,妻子塗慧芬的月薪,除了簡單衣食住行,剩下的都在王大富的手裏,到底有沒有塗慧芬自己也不清楚!”
“不過,如果真的是王大富詐賠,那也就剛好解釋了為什麼這輛貨車會這麼反常地開進限行的單行道裏!
李溫染想了想,“相信局裏一些大嘴巴的同事已經向那些媒體記者透露了這些,王大富的遺孀不好過啊!”
張朝陽點了點頭,“還記得前些年那個被言論逼得跳樓的女的嗎?當時網上都說那女的不自愛,做那些下流事,結果人家到最後法醫還檢查出人家還是個處!”
“這就很尷尬了!”
楚林蕭點了點頭,“組長你去老高那邊去和一些媒體交涉,別胡寫八寫的,老張我們去法醫那邊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李雨柔瞪大眼睛期待著,“那我呢!那我呢!”
“你的話。”楚林蕭皺了皺眉,“你去塗慧芬的家裏看看吧!千萬別發生什麼過激事情出來。
李雨柔有點不太高興,“明明師傅的徒弟是我,為什麼讓老張跟著。”
“嘿!你個小滑頭。”張朝陽有點不太高興,沒由來的小了一輩。
楚林蕭輕笑,“車禍現場的死人,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的,說不定還血肉模糊的,既然你想去,那就跟著吧!”
李雨柔打了一個寒顫,連連擺手。
你要讓這小妮子見著那些自然死亡的屍體,倒還能將就,那些像鬼片裏的恐怖,還是算了吧!
說著就散了,張朝陽跟著楚林蕭去了法醫那邊。
冰涼的冷凍庫,沒什麼人。
一禿子站在解刨架前,拿著筆,在屍體上不知道在畫些什麼。
魏全,局裏的老法醫了,工作時間有二十多年。
“魏師傅在忙呢?”楚林蕭打著笑臉進來了。
魏全整個人瘦的跟皮包骨似得,活像是鬼片裏的僵屍,那幹瘦如白骨的手指很有規律地在屍體上筆畫著。
全局,就屬這老東西不好伺候,就算是局長來,也拿他沒什麼辦法。
說什麼就是什麼,倔強的很。
聽著楚林蕭的聲音,魏全抬眼瞥了一下。
“屍檢報告已經送出去了。”
楚林蕭諂笑著,“我們這些小警員哪有資格接觸到那份報告啊!還是想聽魏師傅親自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