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逍,你的蠱蟲帶了嗎?”
一聽蠱蟲地上的幾個人臉齊齊變了色,驚懼地看著雲逍從袖中取出的那個小陶罐。
“我這裏有至少二十種能讓人生不如死的方法,美人想讓我試驗哪種?”雲逍笑嘻嘻地蹲下身子“其實我也想知道,那聖炎教控蠱之術和我比起來如何?”
就這麼一唱一和,聖炎教所謂的“死士”終於開口了。
其實,事情和他倆猜測的差不太多,天舟閣果然三年前就不幹不淨地插入了不少聖炎教的人,封非煙雖然明著是閣主,但手下的人早就背地裏和聖炎教勾搭上了。
隻是最近聖炎教的動作越來越大,在建立蠱蟲牧場的事情根本沒有和天舟閣打招呼,一夜之間升騰而起的瘴氣讓天舟閣折了七分的精銳,可很多被邪教洗腦的天舟閣弟子依舊對那邪教手中可怕的力量感到敬畏,邪教頭領吩咐下來的事情隻得遵從。
至於那邪教首領到底是誰,這些天舟閣弟子沒有一個人能說清楚,見再審不出來什麼有用的消息,雲逍伸出手探了探幾個人的脈象,隨後苦笑
“這幾個人都被聖炎教下了離心蠱,現在看著沒什麼事,過幾天也就和那瘴氣穀裏的屍體差不多了。”
和一群將要變屍體的家夥也沒有什麼好談的,前些日子他從封非煙身上發現了蠱蟲的蹤跡,便猜測了到了這天舟閣的狀況。蠱毒雖然解不了,雲逍手裏握著離心蠱的成蠱,這些未成年的幼蠱自然得聽命於他,換句話來說就是聖炎教在天舟閣裏埋下多少眼線,雲逍手裏就捏了多少把柄。
蕭客行還沒回過神來,那幾個人就忽然開始抽搐,一股黑氣從眉目間彌漫開來,不出片刻就斷了氣。
“你這是做什麼?”蕭客行皺眉,雲逍卻背過身子不再看他。
“以絕後患。”他的聲音模模糊糊,忽地似想起了什麼一般,回眸一笑“我忘了說了,美人,那天晚上的血好喝嗎?”
猛地回想起那夜雲逍渡過來的血,蕭客行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怔住了。
“我這輩子別的見的多了,就偏偏沒見過真心,給你下蠱也是情理之中,”雲逍搖著扇子,眸中帶笑,說出的話重重落在蕭客行的心上,砸出一個又一個血肉模糊的坑“你現在的命都捏在我手裏,要是敢反悔,休怪我不留情麵。”
蕭客行的臉色越來越差,手指收緊,怒氣上頭。雲逍望著蕭客行,忽地徑直走了過去,勾住了他的脖子,一對帶著涼意的唇就堵了上去。
“唔……你喜歡我是吧……”他的舌頭輕輕舔舐著對方的唇瓣,聲音卻像壓抑著某種尖銳的疼痛“你喜歡我……喜歡我……嗯……”
他已經不是年少輕狂的時候了,大起大落,大喜大悲都已經過去。曾經因為一個人,求不得痛徹心扉,可就是他再疼再苦,那個人依舊不聞不問,一顆火熱的心終會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