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單純的封非煙並沒在意,隻是一心認為他的父親是個救死扶傷的偉大醫者,如今被雲逍一問才覺得自己其實對父親一無所知。
“即使封閣主不願聽,雲逍今天也要講出來,畢竟這件事已經瞞不住了,你早些知道也好。”雲逍找了塊平整的石頭坐下“這要從三年前我經手的一匹藥材生意說起……”
三年前雲逍在江南的藥材生意和天舟閣發生了衝突,封則川不滿雲逍抬高藥價敲竹杠的行徑,幾經周折找到了隱藏在背後的大老板,經過協商,達成了個交易:雲逍對天舟閣的藥材需求退讓一步,不再收取高昂的轉手費用,而封則川答應無償為雲逍設在江南的醫館提供醫師,二人各取所需,都有所退讓。
一來二去,兩人便熟識了起來,雲逍一向反感那些滿口道義淩然的正道人士,而封則川卻出乎意料地和他的胃口,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功夫是爐火純青,兩人年齡差得雖多,卻以知己相稱。
相處的日子久了,雲逍得知封則川對聖炎教在江湖上為所欲為的行徑很是不滿,再加上那日喝得有些多,便口不擇言地將聖炎教罵了一頓,說那邪教隻靠著那不成氣候的離心幼蠱不足為懼,哪裏比得上他手裏的那離心成蠱?
玩笑之間,封則川便將計就計讓雲逍將離心蠱拿了出來,就當雲逍覺得不對的時候,封則川之前敬給雲逍的酒裏摻的劇毒就發作了。
雲逍雖然常年與劇毒之物為伍,卻終是血肉之軀,顧不上離心蠱被奪走,趁著還能行動,九死一生地離開了天舟閣,這才沒把小命丟在這裏。
封則川得了離心蠱,卻不知道那隻是另一隻幼蠱,以為得了此物便可以和聖炎教一樣肆意妄為,天舟閣諸多弟子被他當成了實驗對象,閉關幾個月卻毫無進展,無奈之下便將目光放在了聖炎教身上。
但封則川具體和聖炎教有過什麼關係,雲逍那時劇毒入體,回到敦煌調養身子,根本無從知曉。但封非煙最後和聖炎教的決裂卻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他手裏握著破蠱之術打定主意想拆聖炎教的台,那邪教怎會容他?
天舟閣三年前的那場大火也不過是因為一個人的貪心不足釀成的惡果,可這也怪不得他,誰對權力沒有渴求呢?誰不希望手握天下,稱霸群雄呢?
這誘惑太大,雲逍不在乎是因為他已經擁有,卻忘記了這世上大部分人都和封則川一樣,一旦有了一絲可以顛覆命運的蜘蛛絲便要牢牢拽住,死也不肯鬆手。
“……既然封老閣主和聖炎教有過交情,這天舟閣三年前可能就摻入了邪教的勢力。”雲逍把玩著手裏的扇子“說了這麼多我隻是想確認一件事罷了。”
“要想徹底鏟除聖炎教,天舟閣很可能是出力不討好,你確定要和我們站在同一戰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