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蕭成將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魂,他可沒忘記,現在的自己並不是一個自由身,但是魂他好歹也曾經在獅王珞芬學院呆過一段時間吧,那麼,如果說要回去看一下的話,或許也不是不可能的。
果然,三分鍾後,眾人奇跡般地踏進了獅王珞芬學院的大門。
為什麼說是奇跡般的呢……
蕭成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巨大雕像,整個學院裏似乎除了這個雕像之外便再也沒有別的人跡了吧。
甚至應該說,這附近的整條街道上也沒有一絲人類存在過的痕跡。
難怪獅王珞芬學院的學生好像一個個地都跑了出來,這哪裏是他們在跑,很顯然是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對這裏進行了大清掃。
“我們沒走錯地兒吧。”蕭成不確定地問道,如果是自己一個人路癡了那還情有可原,但“兔子少年”和魂同時被自己帶的迷路了那就不太現實了。
“如果想要找那幾個無聊的老頭的話,現在他們大概都在圖書館裏。”
圖書館?都這種時候了那幾個老家夥怎麼還這麼地熱愛學習呢?
當然,其實蕭成那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這是不太現實的,所以當他看到幾個很熟悉的老頭子坐在用書當地毯鋪好的地麵上喝茶時,也就沒有表現得過於驚訝。
白胡子老頭胡葛的脾氣依然和以前一樣,一張嘴巴總是對於一件事情喋喋不休地說上半天,而髡殘卻仍然是他絕對的克星,一壺酒,一團衛生紙,整個世界都和自己的老友隔離了開來。
校長弗爾諾斯那個老頭子並沒有見到他的蹤影,估計是樂嗬嗬地在家數錢數到手抽筋吧。
剩下的那些人中,唯一能讓蕭成叫得出名字來的,大概就是那名暗戀著髡殘的盜賊係的女導師,雪莉。
除此之外,皆是一些好像是見過但又沒大有印象的人。
但即便如此,蕭成還是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親切之意。
果然,即便是再怎麼辛苦,再怎麼抱怨,其實校園的那段生活還是能夠讓人感到最輕鬆愉快的一段時光。
這一點,是從心理上,無法不認可的。
“喲,皇子殿下,您來了啊,您給我評評理,蘆淞寫的這本曆史絕對要比什麼《太史上記》那些隻會維護帝王尊嚴的紀錄真實的多。”一看到“兔子少年”靠近,胡葛的眼睛瞬間便亮了。
“誰說的,”另一位正在與胡葛爭論不休的老頭似乎是不樂意了,他用力地敲了敲手中拿著的那本書的書頁,“一介平民懂得了啥,能寫出些屁的帝王生活,不過就是隨隨便便地在腦子裏瞎想一番,然後寫成一本不靠譜的來糊弄那些發春的少女罷了。”
“百姓眼裏看到的帝王那才是真正的帝王,帝王那是做什麼用的,還不是為了維護平民百姓的利益而生的!”胡葛的白胡子一翹,不甘示弱地又吼了回去。
“兔子少年”無奈地攤了攤手,“所以我才說我其實是很不想回來的。”
胡葛在搭理了“兔子少年”那麼一下下,並且問出了一個實在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題之後,轉而又立即恢複成了之前旁若無人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