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已經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了,你覺得我們還有和談的可能性嗎?”雖說是毫不退讓的回答,但是任誰都能發現,鬆夏的語氣已經明顯軟了下去。
現在這種情況,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還是蠻希望能夠和平解決的。
但如果提前示弱,那麼最後所擁有的一份主動權也會隨之消失。
那個像狐狸一樣男人明顯是看穿了鬆夏的意圖,不怒反笑,“其實本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嗎?男人血性太強,一時間惹了不該惹的人也是很有可能的。為了這種天性上不可避免的缺陷,我們這樣頭破血流地較真也沒什麼意思。你說不是嗎?”
與鬆夏正好相反,孤狼一方的人說話明顯要溫和許多,但是在那並不是很幹淨的笑容中,鬆夏卻聽出了許多的冷嘲熱諷。但即便如此,在敵我雙方實力差距過大的情況下,除了忍他又能怎樣?
鬆夏的個性的確是有些泥古不化,但是再頑固的人也總是能夠看得清時勢的,否則那就不叫作頑固,而應該直接稱呼為“傻”。
鬆夏不傻,所以他很明白,事情卻不會這樣平平靜靜地解決。
“條件是什麼?”
“跟聰明人講話果然是省時省力啊,”對麵的人一副感慨莫名的樣子掃了一眼依舊一動不動站在一旁的孤狼,“哪像有些人,說上十句話也不見得他能聽懂一句的。”
“蹭”!孤狼腰間的彎刀突然拔出了幾寸。
“呃……咳!”一種野獸感知危險的本能讓那個語氣輕佻的人頓時收斂了許多。然而,好戲才剛剛開場。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誰先動手打的我們弟兄,那此刻便應該勇敢地站出來,讓我們這些人一人看上一刀……放心,我用人格保證,他們誰都不會多砍一下,砍完了我們就各自收工,從此與君陌路人,天涯海角永不見何如?”
沒誠意,這種和談條件明顯沒有任何的誠意,這點連蕭成都聽得出來,不過也是,在己方明顯占據上風的情況下,和不和談,有時候連屁都不算。
而聽完對方開出的條件的鬆夏,頓時變得臉色鐵青。
“敢問閣下究竟是何人,是否能夠代替孤狼做出決定?”鬆夏幾乎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嘴裏磨出來的。
“替他做決定?”對麵那個囂張的男子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顯得有些忍俊不禁,“狐爺我幹嗎要替這隻抽狼料理後事,隻不過是他屁顛屁顛地跟著我非要來幫我報仇,我也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他做暫時的跟班咯。”
跟班?蕭成看著周身怒火越來越實體化的孤狼,頓覺說話之人若不是神經尤為大條那就是實力過於彪悍。
而這番話,聽在鬆夏的耳朵裏卻又是另一番的感受。
狐爺?莫非此人便是銀狐團的團長,那個代號銀狐的家夥?當初胡漢三招惹的可絕不僅僅是銀狐一家,那時戰狼的人也恰巧和銀狐的人呆在一起,所以胡漢三便很幹脆地將兩家一塊都給得罪了,所以說什麼孤狼是來幫著報仇的話也跟就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銀狐傭兵團和戰狼傭兵團的團長同時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更別提還有身後的小弟數量的差距擺在那裏,鬆夏著實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我有一個條件。”